“那三个家伙，是本地一个叫‘刀疤刘’手下的小喽啰。刀疤刘主要放高利贷，兼营些地下赌场，按理说，跟拆迁这块扯不上太大关系，更别说有胆子动用到这种程度的武力。”
他调出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，是那三个人在巷子口徘徊的画面。
“奇怪的是，” 林浩放大其中一张图，“在他们进去之前大概十分钟，有另一辆车在附近停过，车里的人没下来，但拍到了半张脸。”
平板上出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的侧影，分辨率很低，看不清样貌。
“我查了车牌，是套牌车。”林浩看向顾言，语气凝重，“老大，感觉不像是冲老宅来的，倒像是……冲你来的？”
冲顾言来的？
我心里的疑团更大了。如果危险是针对顾言的，那他所谓的“保护我”，岂不是个笑话？甚至可能是我被他连累了？
顾言的脸色沉了下来，他盯着那张模糊的照片，眼神锐利。
“能分析出更多特征吗？”
“正在尝试，但需要时间。”林浩摊手，“对方很谨慎，反侦察能力不弱。”
就在这时，林浩的平板电脑突然发出急促的“滴滴”声。
他脸色一变：“有人试图切入公寓楼的安防系统！虽然被防火墙挡住了，但对方水平不低！”
顾言瞬间进入战斗状态，快步走到窗边，借着窗帘的掩护向下观察。
“能追踪来源吗？”
“不行，跳板太多，像个泥鳅。”林浩十指如飞地在平板上操作，额头渗出汗珠，“妈的，刚到这里就被盯上了？对方动作也太快了！”
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。这种只在电影里见过的黑客攻防，竟然真实地发生在我身边。
房间里的气氛瞬间紧绷到极点。
顾言观察了片刻，转过身，目光落在我身上，带着一种决断。
“苏念，从现在开始，你不要单独行动，哪怕在房间里。”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，“林浩，全面启动一级防护预案，清查我们来的路线，看有没有被跟踪。”
“明白！”
林浩立刻忙碌起来。
顾言走到我面前，放缓了语气，但眼神依旧严肃：“吓到了吧？别怕，有我在。但我们需要更加小心。”
我看着他，试图从他眼中分辨出，这份关切里，有多少是出于职责，有多少是真心。
“顾言，”我轻声问，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，“你老实告诉我，今天的危险，到底是冲我来的，还是冲你来的？或者……我们都被某个‘第三方’盯上了？”
这是目前最关键的疑点。
顾言沉默了几秒，似乎在权衡。
“目前信息不足，无法下定论。”他最终选择了谨慎的回答，“但无论目标是誰，你现在和我在一起，就是最明显的靶子。我的责任，就是确保这个靶子不会受到伤害。”
他的回答无懈可击，却也将我牢牢地绑在了他的战车上。
我低下头，看着自己紧握水瓶的手。
所以，我不仅没有得到真相，反而陷入了一个更庞大、更危险的迷局之中。
这个“安保顾问”顾言，他背后的“孤狼”代号，那个神秘的委托人，还有今天这伙人以及试图入侵的黑客……
这一切，到底哪一环才是真的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