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听,是我全家对你不够好吗,为什么,要害死我的爸妈?”
这样的质问每晚都会上演。
但我说不出来,也不能说。
只能跪下磕头,不停重复:“对不起。”
我爸眼角闪过一丝泪意,张了张嘴,也像我一样俯身磕头。
半晌,沈知行讽刺的笑出声,颤着手掐紧我的脖子。
呼吸渐渐被剥夺,我自暴自弃的想,或许死在沈知行手里,也算全了当年沈家的恩情。
可当我缓缓闭上眼后,沈知行却松开了手。
“这样让你死掉,实在是太便宜你了。”
他赤红着眼开始撕扯我的衣物。
余光瞥见爸妈痛苦的脸,我后知后觉剧烈挣扎起来。
“不行,不能在这里……”
“贫民窟出身的贱民,也会有廉耻心吗?”
“林听,你现在所承受的痛苦,不及我被背叛后的万分之一。”
沈知行当着我爸妈的面要了我一次又一次。
最后扔下一件外套盖在我的身上。
“记得吃药,别留麻烦。”
说完冷冷离开。
妈妈痴痴的为我拢好衣服。
爸爸的嘴角被咬的溢出血来,“再忍忍,会好的……”
会好吗?
我剥开一颗果糖放进嘴里,时间过得太久,已经微微泛苦。
2
第二天一早,我被叫去了书房。
沈知行刚处理完手底下的叛徒,眼底几分狠厉还未消散。
从前沈父沈母将他教养的极好,腌臜的事情从不过他的手。
所有人都说,动荡的沈家,难得出了个不沾鲜血的君子。
待人处事永远温和包容。
直到沈父沈母惨死后,一切都变了。
看着他熟练握枪的动作,心底蓦地疼了一下。
我缓缓跪下身,捧起双手,接住沈知行弹掉的烟灰。
“晚晚头胎还没过危险期,这几天就不用去忏悔了,照顾好人。”
“小姑娘娇气,她让你做什么都听着。”
沈知行半张脸隐在烟雾中,看不清表情。
一点点细数苏晚晚的喜恶。
我一一认真记下。
沈知行像是满意我的顺从,破天荒的允许我一同出门。
一路上,大屏、电台都在播放沈知行和苏晚晚的世纪婚礼。
我这才知道,三天后是他们的大喜之日。
轿车稳稳停靠在婚纱店。
店员热情的把婚纱照递给苏晚晚挑选。
脚底忽地踩到一张照片,是我两年前婚礼时的单人照。
不过脸上被人用刀划花,背面用鲜红的笔写下白眼狼几个大字。
这样的照片我见过不少。
当年为我定做戒指,礼服,宴会场地的公司纷纷受到沈家打压,生意一落千丈。
他们不敢把怒气撒在沈知行的身上,只能用关于我的东西泄愤。
许多婚庆店都会把我的脸和动物P在一起,寓意祛除晦气。
这家店也不例外。
“太太好福气,光是婚礼场地,沈总就特地花十亿买下一座小岛。”
苏晚晚笑得一脸甜蜜幸福,抬脚踩在以我形象做成的跪地求饶的雕塑上。
沈知行不发一言,沉默拒绝了店员搬来的脚凳。
苏晚晚朝我抬了抬下巴,“假的始终没有真的解恨。”
我会意的跪在沈知行身前。
视线受阻,我只能看见他擦得锃亮的皮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