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央广场,奢侈品店空荡。沈鸢挑了一条黑缎礼服,深 V 到腰,镜子里,她看见沈砚站在身后,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脊背,像一条蛇在丈量猎物。
“太露。”少年嗓音发哑。
沈鸢转身,踮脚替他系领带,指尖扫过喉结:“年轻人,要敢于尝试。”
她故意把更衣室的门留一条缝,从镜中看他——沈砚背对门口,掌心握着那条银链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结账时,店员递上购物袋,沈鸢随手把旧裙子塞进垃圾桶,回头冲他眨眼:“回去吧,我累了。”
车门关上的瞬间,沈砚从后座拿出一个鞋盒,单膝跪下,替她换上“新鞋”——银链圈在脚踝,长度刚好够她迈出一步,却迈不进人群。
“定位精度,一米。”少年吻了吻链坠,像在吻圣物,“姐姐,别弄丢。”
沈鸢笑得甜蜜,抬脚轻踢他胸口:“阿砚真贴心。”
心里却想:剁脚跑路,好像有点疼。
夜里,她躺在床上,听见隔壁浴室水声。手机屏幕亮起,一条未读短信:
【货轮已靠港,明晚十一点,码头 3 号仓。】
沈鸢把短信删除,拉开窗帘,雨停了。月光落在银链上,像一条流动的河,把她困在孤岛。
03 假千金的第一百次逃跑计划
凌晨一点,沈鸢在日记本划掉第 100 条方案:
“色诱司机失败,沈砚把司机辞了。”
她打开保险柜,里面躺着三千万美金、五本假护照、一把掌心雷。
还有一张亲子鉴定——她和沈家果然无血缘。
窗外,少年声音温软:“姐姐,你房间灯还没关。”
沈鸢手一抖,保险柜阖上,回头看他倚在阳台,白衬衫被夜风吹得鼓起,像只收翅的鹤。
“姐姐在数星星。”她胡扯。
沈砚抬腿跨进窗,递给她一杯热牛奶:“我陪你数。”
沈鸢抿了一口,意识开始飘——该死,牛奶里下了微剂量的镇静。
她软倒前,听见他在耳边叹息:“再等等,笼子就造好了。”
醒来是下午三点,窗帘拉得严密,手机信号为零。脚链换了款式,链身嵌着玫瑰金,长度只够她走到浴室。
沈鸢用冷水拍脸,抬头看见镜子角落贴着一张便签:
【姐姐,今天草莓蛋糕在厨房,要吃光。】
她撕下便签,背面是细密的手绘地图——玫瑰岛,四面环海,距最近陆地 37 海里。
沈鸢把便签揉成团,塞进浴袍口袋,抬头冲摄像头笑:“阿砚,我想画画。”
半小时后,佣人送来画架、颜料、裁纸刀。
裁纸刀薄而锋利,像一瓣初春柳叶。沈鸢把刀背在手腕内侧试了试,血珠滚出,她面不改色地用颜料盖住。
夜里,她装作崩溃,把颜料泼满整张画布,高声尖叫。
沈砚破门而入,白衬衫染成晚霞。沈鸢扑进他怀里,泪水打湿他领口:“我梦见你死了,死在玫瑰田里!”
少年身体僵硬,掌心抚她后背,声音低哑:“只是梦。”
“那你证明你还活着。”她踮脚,吻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