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“咔哒——”

银链缩短到一米,她被迫蜷在他怀里。沈砚贴着她耳廓,声音像潮湿砂纸:“再受伤,链长就减半,姐姐掂量。”

沈鸢咬牙,忽然弯唇,伸手勾住他脖颈,吐气如兰:“阿砚,我想洗澡。”

浴室三面玻璃,外接玫瑰园,水雾一起,花瓣贴窗,像血色手印。沈砚把她抱进浴缸,水温刚好,玫瑰精油浮面,掩不住血腥味。

沈鸢抬脚,银链“当”一声磕在瓷壁,水花四溅。她冲他挑眉:“一起?”

少年耳尖瞬间红透,却镇定地解衬衫扣,锁骨与胸肌一点点露出,像拆礼物。水线没过腰腹,他伸手来替她洗发,指肚刮过头皮,轻柔得像在给猫顺毛。

沈鸢忽然抓住他手腕,指甲掐进脉管,声音轻得像刀背:“沈砚,你疯了,对不对?”

少年任她掐,蓝血管被压到泛白,低低地笑:“疯?我只是把喜欢放大了一万倍。”

洗发水迷了眼,沈鸢趁机深吸一口气,猛地沉进水里,用链身去够下水口。她计划把链子卡在金属滤网,制造混乱。

可链身刚触网格,沈砚已探臂把她捞起来,唇贴着她耳,声音温柔得像哄婴儿:“姐姐,水下憋气会疼。”

他按下遥控器,链长恢复三米,却多了一条分支,扣住他左手腕。两人被同一根链锁在一起,像被月老强行打结。

“从现在开始,”少年吻她湿发,“你去哪儿,我去哪儿。”

05 玫瑰岛(下)·大火

被连在一起的第三天,沈鸢决定放火。

玫瑰园玻璃房恒温恒湿,自动喷淋系统藏在屋顶。沈鸢要做的就是让系统误判“火灾”,打开排风窗,再切断电源,制造真空助燃。

她借口画画,要来打火机与油彩。画布倾斜,松节油洒满地面,火舌舔上玫瑰花瓣,像给它们戴上红围巾。

火警铃响,喷淋头却喷不出水——沈鸢早用口香糖堵了喷嘴。

浓烟翻滚,玻璃房温度骤升。沈砚踹门进来,白衬衫被火浪映成血色,左手腕因链身拉扯被迫抬高,像被拴住的鹰。

“姐姐!”他声音第一次撕裂。

沈鸢把剩余松节油泼在链身,火苗“嘭”地窜起,金属导热,瞬间烫红皮肤。少年却死死攥住链,不让她挣脱,掌心发出“滋啦”焦肉声。

“你疯了!”沈鸢尖叫。

沈砚用身体挡火,一脚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