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情是什么时候悄悄变质的?我说不清。也许是在某个加班深夜,他应酬完一身酒气,却还是坚持开车到我公寓楼下,只为了发一条短信:“灯亮了,看到你安全到家,我就放心。” 也许是在我一次重感冒发烧,意识模糊时,他放下手头繁忙的工作,在病床前守了整整一夜,清晨我醒来,看到他靠在椅子上小憩,眼下有淡淡的青影。
那是一个雨夜,和多年前他安慰我时很像。他照例送我回家,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,一片漆黑。我心神不宁,脚下绊了一下,低呼出声。他立刻伸手扶住了我,手臂坚实有力。黑暗中,视觉失效,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锐。他的呼吸近在咫尺,带着淡淡的须后水气味,我被他半抱在怀里,手还被他紧紧握着,那温暖几乎烫伤我的皮肤。谁也没有先动,也没有人说话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稠密得能拧出水来,只剩下彼此清晰可闻的心跳,和窗外缠绵不绝的雨声。
然后,他低下头,准确地找到了我的唇,吻了我。
那个吻,带着试探,更带着一种积蓄已久、终于破土而出的渴望。我没有推开他。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说:这不对。但更大的疲惫和渴望被救赎的心情,淹没了那点微弱的理智。在黑暗中沉沦,或许比在光明中挣扎更容易。
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。从客厅的沙发到卧室的床,他不像毛头小子那样急躁,而是极有耐心,温柔得像在探索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。他不断地在我耳边低语,叫着我的名字“敏敏”,声音沙哑而充满怜惜。那晚之后,我们的关系彻底改变了。他不再仅仅是“林州的大哥”,他成了我的男人,林振。
3 婚约之誓
当得知林州即将出狱的消息时,林振握住了我的手,放在他结实温暖的膝盖上。他的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小敏,我们结婚吧。”
我抬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睛,里面是清晰的认真和担当。没有犹豫,我点了点头。委屈吗?或许在最深处,曾经有过一丝对过往的不甘。但对林州的感情,早已在那三年漫长的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