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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笑死我了，龙傲天本天，这ID一听就不像什么文化人。”
“现在网文圈门槛真低，什么人都敢来指导写作了。”
“给这个叫俞静的作者点赞，太有骨气了！”
“考据党狂喜！已经去看书了，写得真好！”
一时间，我的小说收藏数和点击率，开始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暴涨。
后台的数据曲线，跟心电图一样，噌噌往上蹿。
海星又给我打电话了。
这一次，她的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的兴奋。
“俞静！你火了！你真的火了！”
“好多人从论坛那边过来，你的新增收藏破万了！”
“网站的主编都注意到你了，说要给你安排推荐位！”
我听着她的话，感觉有点不真实。
“就因为……这点事？”
“什么叫这点事啊！这叫‘出圈’！你的人设，‘有风骨的考据派作者’，立住了！这年头，人设就是流量啊！”
我有点哭笑不得。
我没想过要什么人设。
我就是个写东西的。
“那你呢？”我问她，“之前不是还挺担心的吗？”
电话那头，海星嘿嘿笑了两声。
“担心是担心。但是……说实话，你昨天贴史料那一下，帅到我了。我当时就觉得，这事儿，稳了。”
我们俩聊了一会儿，挂了电话。
我看着暴涨的数据，心里却没什么波澜。
对我来说，最重要的还是把故事写好。
我打开文档，准备开始码字。
一个QQ消息弹了出来。
是“故纸堆里的老学究”。
他通过读者群加了我。
“太太你好，我是孟哲。冒昧打扰了。”
我回：“你好，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。”
“不用谢，我就是看不惯那种傻子。”他发了个笑脸，“不过，有件事，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那个‘龙傲天本天’，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。”
我有点意外：“怎么不对劲？”
“他太执着了。一般的读者，意见不合，骂两句也就走了。他呢？追着你咬。而且，他带节奏的方式很熟练，不像是普通人。更像是……水军。”
水军？
我愣住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他是被人雇来黑我的？”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孟哲说，“我就是给你提个醒。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？”
我仔细想了想。
我一个天天在家码字的社恐，能得罪谁？
除了写小说，我跟这个圈子几乎没什么交集。
“应该没有。”我回答。
“那就奇怪了。”孟哲说，“算了，可能是我多想了。总之，你自己多注意。有什么事，可以在群里叫我。”
“好的，多谢。”
结束了和孟哲的对话，我却没办法静下心来码字了。
水军？
一个不温不火的历史小说作者，有什么值得别人雇水军来黑的？
图什么？
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隐约觉得，这件事背后，好像还有点别的东西。
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，更深层的东西。
6
接下来的几天，风平浪静。
“龙傲天本天”和他的那帮拥趸，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，再也没出现过。
我的评论区恢复了和谐，甚至比以前更热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