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货架上，是压缩饼干，各种口味的肉罐头、水果罐头、蔬菜罐头。
成箱的复合维生素、抗生素、急救包堆在角落。
地窖入口装上了合金门，下去后是真正的核心区。
空气循环过滤系统呼呼作响，确保哪怕外面是毒气弥漫，这里也能呼吸。
监控室里，十几块屏幕亮着，实时显示着老屋四周、院墙、甚至通往山下小路的各个角落。
武器架上，几把复合弓和成捆的合金箭矢泛着冷光，旁边是几把消防斧和工兵铲。
张老板最后递给我一个卫星电话。
“山里信号塔说没就没，靠它了。”他顿了顿，看着这固若金汤的地堡，难得地露出一丝感慨，“小姐，你这手笔……是打算跟谁打仗？”
我没和他说到底是为什么，毕竟我不可能信任他。
他也有可能是把我当疯子。
我付清尾款，送走工程队。
在装修的同时，我也在收集各类零食，当然基本都是从陈哲那里拿的，毕竟偶尔还是要换换口味。
站在加固过的屋顶平台，看着远处的山峦。
山风猎猎，吹动我的头发。
空气里是草木和泥土的味道，清新得让我想落泪。
再过两个多月，这里就会被无尽的灰暗、腐臭和绝望笼罩。
我并不打算提醒这些施工队，这一次我只想要自己活下去。
甚至如果他们找上我的话，我不介意把他们拿来当练射箭的靶子。
深吸一口气，拿出手机，点开陈哲的对话框。
屏幕上是他和林薇薇最新在豪华餐厅的合影，两人笑得见牙不见眼，面前摆着精致的菜肴。
林薇薇手腕上，赫然是那个价值五万的香奈儿包。
我面无表情地打字：“阿哲，薇薇的包真好看。”
“我也想买个包，看中了一款爱马仕的，才三十多万……”
发送。
几秒后，电话就炸了。陈哲气急败坏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听筒：“你疯了吧！三十多万买个包？！钱是大风刮来的？！”
“可是薇薇那个香奈儿不是也……”
“那能一样吗？！薇薇那是工作需要！她做直播要撑场面！你天天在家待着背给谁看？！”
他咆哮着，理直气壮，“你能不能懂点事！我们现在要攒钱！要投资！要为未来打算！别整天学那些虚荣的女人乱花钱！”
我安静地听着他咆哮，指尖在合金栏杆上轻轻划过。
未来？你们的未来，只会剩下黑暗。
还有，他到底相没相信末世，怎么认为之后一段时间钱还有用？
我改造堡垒的钱都是靠剩下的钱以及贷款。
反正以后多半也不会有人来找我还钱了。
我挂断了电话。
远处天际，似乎已经堆积起一层不祥的灰云。
---
城市里，陈哲和林薇薇在堆满垃圾食品的车库里开起了“末日狂欢派对”，直播他们荒诞的“末世求生演练”，引来一群网友围观打赏。
他们沉醉在虚假的繁荣和可笑的自我感动里，钞票像流水一样在豪车、奢侈品里化为乌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