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糖糖还要劝我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。
小李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来："方律师，您要的婚前协议找到了。"
方糖糖接过文件夹，快速翻阅起来。
看着看着，她的表情越来越奇怪。
"怎么了？"我问道。
"晚晚..."方糖糖看着我，表情复杂，"你确定你当时没仔细看这份协议？"
"没看，怎么了？"
"这份婚前协议规定，如果你们离婚，陈景深名下所有财产的80%归你所有。"
我愣住了："什么意思？"
"意思就是说，如果你们离婚，你能分到一百六十多亿。"
办公室里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。
我盯着那份协议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"这不可能。"我喃喃道，"陈景深怎么可能签这种协议？"
方糖糖仔细研究着文件："签字是真的，印章也是真的。而且这份协议是三年前签的，就在你们结婚前一周。"
我想起了什么，急忙说道："我记得那天陈景深让我在很多文件上签字，说是一些程序性的东西。我以为都是结婚相关的手续..."
"所以你稀里糊涂就签了？"
"对...我当时就想着快点把手续办完，好专心准备婚礼。"
方糖糖摇摇头："晚晚，你知道吗？你可能是全世界最幸运的离婚女人了。"
我还是觉得不真实："但是陈景深为什么要签这种协议？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。"
"也许..."方糖糖沉思了一下，"也许当时他是真心想和你过一辈子的，所以才愿意把财产都给你。"
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复杂。
如果三年前的陈景深真的爱我，那这三年的冷淡又算什么？
如果他不爱我，为什么要签这种对自己不利的协议？
"不管怎样，现在你占绝对优势。"方糖糖合上文件，"陈景深如果不想破产，就只能接受协议离婚。"
正说着，我的手机响了。
陈景深的电话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接通："喂。"
"晚晚，你在哪里？我到家了，你不在。"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。
"我在律师事务所。"
"你真的要离婚？"
"对。"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。
"好。"陈景深最终说道，"我现在过来，我们当面谈。"
挂断电话，我看向方糖糖："他要过来。"
"正好，让他看看这份协议，估计他会被吓死。"方糖糖冷笑，"三年前挖的坑，现在该他自己跳了。"
我却莫名有些不安。
陈景深会怎么反应呢？
会愤怒？会后悔？还是会...
我摇摇头，不愿意再想下去。
不管他什么反应，我都已经下定决心了。
这段婚姻，该结束了。
4
二十分钟后，陈景深出现在律师事务所。
他还穿着在丽江时的那件白色衬衫，只是现在皱巴巴的，头发也有些凌乱。看起来像是从机场直接赶过来的。
"晚晚。"他一进门就看向我，眼中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慌乱。
我点了点头，没有说话。
方糖糖站起来："陈总，请坐。既然你来了，我们就直接谈离婚的事情吧。"
陈景深看了看方糖糖，又看了看我："晚晚，你确定要这样？"
"确定。"我的声音很平静。
他在沙发上坐下，揉了揉太阳穴："好，那我们谈谈条件。"
"条件？"方糖糖冷笑，"陈总，你先看看这个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