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刘嬷嬷咬了咬牙,接过金钗:“娘娘放心,老奴一定办好!只是您要买点什么?”

沈清姿写下一张清单:“皂角十斤、丁香、藿香、龙脑香各半斤、蜂蜜两斤、琉璃瓶五十个、细棉布一匹。”

刘嬷嬷看着清单,有些疑惑:“娘娘买这些东西做什么?皂角是洗衣的,香料是熏香的,混在一起能有什么用?”

“你只管买,别问那么多。”沈清姿将清单折好,递给她,“记住,别在一家店买,分几家店买,免得引人注意。买完后,把东西藏在你的食盒底部,用饭菜盖住,晚上送过来。”

刘嬷嬷点了点头,小心翼翼地把清单和金钗藏好,转身出去了。

接下来的几天,刘嬷嬷果然按照沈清姿的吩咐,把东西一一买了回来。沈清姿关起房门,开始捣鼓起来——她要做的,是一种比市面上的胰子好用百倍的香皂。

她先将皂角捣碎,用开水煮出皂液,过滤掉残渣后,加入融化的蜂蜡,再放入丁香、藿香、龙脑香等香料,搅拌均匀后,倒入琉璃瓶中冷却。一天后,琥珀色的香皂凝固成型,打开瓶盖,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面而来,比宫里的熏香还要好闻。

沈清姿将香皂切成小块,用细棉布包好,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清姿花——那是她的小字,也是她特意设计的标志。“嬷嬷,你把这些东西偷偷带出宫,送到京城最大的绸缎庄‘锦绣庄’,交给老板刘忠,就说‘故人托我送样东西’,他自然明白。”

刘嬷嬷虽然好奇,但还是照做了。她借着给宫外亲戚送东西的由头,混出了宫门,直奔锦绣庄。

刘忠见到棉布包和里面的香皂,先是一愣,随即看到布上的清姿花,脸色骤变——那是沈将军特意为小姐设计的标记,除了沈家的核心人物,没人知道。他立刻屏退左右,握着刘嬷嬷的手问:“我家小姐现在怎么样?她在哪?”

“刘老板,你别激动。”刘嬷嬷压低声音,“小姐在冷宫里,一切安好。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,说让你试试这东西好不好用。”

刘忠拿起一块香皂,放在水里搓了搓,立刻起了丰富的泡沫,洗过手后,皮肤又滑又香,比他用的胰子好用多了。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:“好东西!这东西要是推广开来,肯定能卖个好价钱!”

他立刻按照沈清姿的吩咐,在锦绣庄的后院设立了一个秘密作坊,专门生产这种“凝香皂”。为了保密,他只让自己最信任的工匠参与制作,还规定所有工匠必须住在作坊里,不许外出。

“凝香皂”一上市,就引起了京城贵妇们的疯抢。先是张丞相的夫人买了一块,用了之后觉得效果极佳,特意在宴会上推荐给其他夫人;接着是太后宫里的嬷嬷,听说这香皂能美白养颜,特意派人来买了几十块;最后连苏婉柔都听说了,让宇文皓赏了她几盒,还特意让人在香皂上刻上了“婉柔”二字。

刘忠赚得盆满钵满,很快就按照沈清姿的指示,在京城开设了一家专门售卖“凝香皂”的店铺,取名“清姿阁”。他还不断推出新的香型,比如玫瑰香、茉莉香、桂花香,甚至还推出了男士专用的檀香香皂,生意越来越火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