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林砚？”刀疤脸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，他伸脚踢了踢铁盘，金黄的烧饼滚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，“听说你挺能耐啊，把老鬼哥送进去了，还拿了奖励？”
林砚的心猛地一沉，手里的海苔片“啪”地掉在案板上。他强作镇定地挡在摊前：“你们想干什么？光天化日之下，别在这里闹事。”
“闹事？”刀疤脸嗤笑一声，旁边两个男人立刻上前，一个掀翻了放面粉的铁桶，雪白的面粉扬得漫天都是，另一个则抓起烤炉旁的铁铲，“老鬼哥在里面说了，得让你知道，坏了我们的事，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巷子里的行人听见动静都停了脚步，却没人敢上前。有小孩吓得躲在家长身后哭，之前常来买烧饼的小胖攥着硬币，涨红了脸喊：“不许欺负林哥！我要报警了！”
刀疤脸转头瞪了小胖一眼，小孩被吓得往后缩了缩。林砚趁机摸出藏在围裙口袋里的手机，指尖刚碰到拨号键，手腕就被刀疤脸死死攥住。“想报警？”刀疤脸的力气大得惊人，林砚感觉手腕像被铁钳夹住，疼得他额头冒冷汗，“今天就让你这破摊子彻底完蛋，看你还怎么当‘英雄’。”
他说着，就把林砚往巷子里拖。林砚挣扎着抓住旁边的电线杆，目光扫过摊前散落的工具——昨天刚磨过的擀面杖、用来切面团的不锈钢刀、还有烤炉里烧得通红的炭火。突然，他看见案板下那个装着迷你武器模型的纸箱，里面还放着他之前为了逗小孩做的、能弹出塑料子弹的“玩具手枪”——那是用3D打印的外壳和弹簧做的，虽然没杀伤力，却足够唬人。
林砚趁刀疤脸分神的瞬间，猛地弯腰，从纸箱里摸出“玩具手枪”，对准刀疤脸的方向：“别过来！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！”
刀疤脸愣了一下，看清那是把塑料做的玩具枪后，反而笑得更凶：“就凭这破玩意儿？你以为能吓唬谁——”
话没说完，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老张带着两个民警跑了过来，手里的对讲机“滋滋”响着：“不许动！警察！”
刀疤脸脸色骤变，想拉着同伙跑，却被民警一把按住。他挣扎着回头瞪林砚，眼里满是狠劲：“你给我等着，这事没完！”
林砚松了口气，手里的“玩具手枪”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老张快步走过来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没事吧？我刚在监控里看见他们围着你摊前不走，就赶紧带人保过来了。”
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一阵掌声，小胖跑过来，把攥得发热的硬币塞给林砚：“林哥，我还要一个‘奥特曼’，这次我多给一块钱，帮你修摊子！”旁边的阿姨也附和着：“对，我们多买点，帮你把损失补回来。”
林砚看着满地狼藉，又看了看眼前一张张带着暖意的脸，忽然觉得眼眶发热。他捡起地上的烧饼，拍了拍上面的尘土，重新放进烤炉：“没事，摊还在，烧饼还能烤。大家别急，一个个来，今天所有人都有。”
他拿起一个刚烤好的“迫击炮烧饼”，递给排在最前面的小胖，笑着说：“今天的‘炮筒’烤得格外脆，你尝尝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