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头，这个合理。
“其次，谁先追的谁？”他看向我。
我立刻表态：“必须是你追我！”这点面子还是要的。
顾言澈从善如流地在备忘录上记下：“嗯，合理。我主动的。”
“约会地点……”他沉吟，“图书馆自习最多，符合我们的人设。偶尔去校外吃个饭，看场电影。”
“昵称呢？”我好奇地问。这个我可想不出来。
顾言澈打字的手顿了顿，抬头看我，路灯的光线在他眼中流转。
“我叫你……”他拖长了调子，似乎在认真思考，“桃桃？”
我的名字是苏桃，叫桃桃倒也顺口。但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，这称呼……太亲昵了吧？
“不行吗？”他问。
“……行吧。”我硬着头皮答应，“那我叫你什么？言澈？阿澈？”光说出来我就起鸡皮疙瘩。
顾言澈似乎也被“阿澈”雷到了，嘴角微抽：“就叫言澈吧，正常点。”
“好，言澈学长。”我从善如流。
“不对，”他纠正我，眼里带着戏谑，“现在开始，私下练习也要改口，叫‘言澈’，去掉学长。语气要自然，带点……依赖感。”
依赖感？
我看着顾言澈近在咫尺的、带着笑意的脸，心跳又不争气地快了几拍。
这假戏，对演技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？
“我……我尽量。”我底气不足。
“最后一点，”顾言澈收起手机，表情变得稍微严肃了些，“在别人面前，尤其是沈墨深面前，要有一些自然的肢体语言。”
“比如？”我警惕起来。
“比如，并肩走的时候，距离可以近一点。”他比划了一下，“偶尔，我可以帮你拿一下东西，或者……牵下手。”
“牵手？！”我声音差点劈叉。
“必要时。”顾言澈强调，耳朵尖似乎也有点红，但语气依旧镇定，“这是情侣间最基础的互动，能最有效地打消疑虑。当然，除非必要，我不会冒犯你。”
他说得冠冕堂皇，我竟找不到理由反驳。
可是牵手……
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感觉脸又要开始升温了。
“苏桃，”顾言澈的声音放柔了些，“如果你觉得不舒服，我们可以再商量。这个同盟，建立在彼此尊重的基础上。”
他这么一说，我反而不好意思退缩了。
“没、没事！”我抬起头，故作轻松，“为艺术献身嘛！我……我可以的！”
顾言澈愣了一下，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，肩膀微微抖动。
“好，”他止住笑，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，“那，合作愉快，我的……‘小女友’。”
“合作愉快，‘男朋友’。”我几乎是咬着舌头说出这三个字。
完了，苏桃，你的大学生活，注定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奔了。
6
周末，顾言澈的消息如期而至。
【言澈】：桃桃，今天下午有空吗？沈墨深组了个局，约了几个同学唱K，点名要我们“情侣”到场。
我看着那个“桃桃”，手一抖，手机差点掉地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