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头在响，肌肉在撕裂，又在重组。
我感觉我要被烧成灰烬了。
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。
一股清凉的气息，从我身体的最深处，涌了出来。
那股气息，很微弱，但很纯粹。
它流过我的四肢百骸，所到之处，灼热的痛感，就被压制下去。
我的皮肤下，开始透出淡淡的金色光芒。
光芒越来越盛。
最后，一声仿佛来自远古的，沉闷的钟声，在我的脑海中响起。
“铛——”
我身体里所有的痛苦，所有的灼热，在这一瞬间，全部消失了。
取而代जिए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。
力量。
我能感觉到，一股庞大的，沉睡的力量，在我的体内苏醒了。
我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。
我低头，看着自己的双手。
还是那双手，但又好像不一样了。
我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。
我能感觉到肌肉纤维每一次收缩的力量。
我握了握拳。
空气，在我的掌心被捏爆，发出一声轻响。
我看向窗外。
战斗，还在继续。
苏清雪和那只异兽，已经打到了城市的上空。
每一次碰撞，都卷起巨大的能量风暴。
冰与火，光明与黑暗，在天空中交织。
半个城市，都已经被他们的战斗余波所摧毁。
李秀梅和苏磊，瘫在角落里，已经吓傻了。
他们的眼睛里，只有恐惧。
我没有管他们。
我走到那张餐桌前。
那份离婚协议书，还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被溅出的红酒，染红了一角。
我拿起那份协议。
看着上面“林风”两个字的签名栏。
那里，还是空白的。
我手指微微用力。
“嗤啦。”
那份由上好纸张打印的协议书，在我的手里，无声无息地，化为了粉末。
粉末，从我的指缝间滑落。
我抬起头，看向窗外那个在天空中战斗的，神明一样的身影。
苏清雪。
我的妻子。
这一切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第六章：秘密调查，神盾局
天空中的战斗，结束了。
那只巨大的异兽，被苏清雪用一根贯穿天地的冰矛，钉死在了城市中心的广场上。
它庞大的身躯，化作了冰雕，然后碎裂，消散。
天空中的裂缝，也随之关闭。
血色的红光退去，天空恢复了原来的颜色，只是被硝烟染成了灰色。
苏清雪从空中落下。
她身上的光芒和战甲褪去，又变回了那身黑色的职业套裙。
银色的长发，也变回了黑色。
她落在我面前，身体晃了一下。
她的脸色有些苍白。
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纸屑，又看了看我。
她的眼神里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然后，她什么也没说，转身，扶起李秀梅和苏磊。
“妈，小磊，你们没事吧？”
她的声音里，带着一丝疲惫。
李秀梅和苏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“清雪！我的女儿！你……”
李秀梅语无伦次。
苏磊抱着苏清雪的大腿，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“姐，我以为我死定了！姐你太厉害了！”
苏清雪没有理会他们的激动。
她的目光，越过他们，落在我身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