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她退了群,删除她发的评论。
陆续又有几名太太也跟她一样,退群,删评论。
甚至刚刚说送全家桶的那位也退了群。
陈英的电话打进来:“别理那些软骨头,被傅鸣洲一吓就怕了,乖乖等我晚上来接你。”
“谢谢。”我努力发出平常的声音,“我流产了,晚上就不去了。”
陈英明显地倒吸一口气后怒喝:“王八蛋!”
她猛地就挂断电话。
没一会儿陈英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,都没问我在哪家医院哪间病房。
我在欣赏一则新闻。
标题是:万洲科技傅总出席峰会,郎才女貌引人注目。
配图里,傅鸣洲侧头倾听李思思说话,眼神温柔宠溺。
他们站在众人目光中接受赞誉。
而我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承受失子之痛。
陈英抽走我的手机,把一碗汤塞进我手里。
这碗汤的温暖堵住我千疮百孔的心。
我抬头看陈英:“我手里万洲的股份,你要不?”
陈英的舅家是京城一等一的豪门万家。
她靠着这层关系,一点都不怵傅鸣洲。
前几年疫情,我意外地和她困在一起。
陈英发烧三天,我照顾她三天,瘦了 10 斤。
她帮我拉太太团源源不断地资源给万洲,让万洲得以成功上市。
傅鸣洲却只觉得万洲能上市全是他的功劳。
陈英回答干脆:“要,按市价来,什么时候办手续。”
“越快越好。”我停顿一下,“再帮我找个最好的离婚律师。”
陈英的眼睛瞬间亮了:“妹子,你终于想通了。”
“沈女士,根据您的要求,我们大概调查了您与傅先生名下的共同财产情况……”
我对面坐着陈英介绍的董律师,眼神锐利,一周就整理好我要的。
董律师的指尖点在一份文件上:“我们发现傅先生转移财产。”
我点点头,示意她继续。
“从三年前起,傅先生和李思思之间就存在大量的资金往来,数额远超正常的资助或薪酬范畴……”
三年?我喉咙发紧。
当时公司资金周转困难,傅鸣洲还硬要资助李思思。
原来那么早,就已经开始了。
“傅先生购置一套滨江府的顶层复式,落在李思思名下。以及各大拍卖行珠宝,也陆续赠予李思思,预估总价值超过 5 千万。”
我耳朵嗡嗡作响,滨江府,珠宝……
我和傅鸣洲还挤在出租屋啃一个面包的时候,他指着远处高高立起的广告牌发誓:“将来我一定把最大那套买给你,让你在上面看到整个江景!”
他摩梭我掌心上的茧子:“婉婉我们一起从孤儿院出来,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,我傅鸣洲这辈子有的,也一定有你一半。”
傅鸣洲第一次拿下大单时,带我去珠宝专柜,他兜里的钱只够买一条细链子:“我会给你买更粗更亮的,每年,不每周一件!”
现在傅鸣洲承诺的江景,变成了金丝雀的笼子。
说好一周一件的珠宝,变成别人的了。
我捏着报告的指节泛白,纸张剧烈颤抖起来。
“……沈女士?”董律师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我翻出两份协议:《离婚协议书》和《股份转让书》。
当初创业时,傅鸣洲为表明心意,签写这两份协议作为我的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