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闭嘴！”顾沉言指着我的鼻子，“这都是你搞出来的！你现在立刻去楼下，让你那个疯子妈滚蛋！”
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？”我反问。
“因为这件事因你而起！”
“是吗？”我笑了，“我怎么觉得，是因为你和温小姐高调地去送温暖，才刺激到了她呢？”
“你……”顾沉言被我噎得说不出话。
就在这时，他的特助打了电话进来，声音焦急。
“顾总，不好了！刘翠花在楼下用刀划伤了保安，现在正往您办公室冲过来！我们的人拦不住！”
温薇薇发出一声尖叫。
顾沉言的脸色也彻底白了。
他当机立断，拉着温薇薇就往外走。
“我们从消防通道离开！”
经过我身边时，他停下脚步，眼神阴狠。
“姜念，这笔账，我给你记下了。”
说完，他头也不回地拉着温薇薇跑了。
偌大的公寓，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我走到窗边，看着楼下越聚越多的人群和闪烁的警灯，拨通了李雪的电话。
“拍下来了吗？”
“全程高清！放心吧！”李雪的声音里透着兴奋，“接下来怎么办？”
“把前三天所有的视频素材，加上今天的，剪辑一个五分钟的精华版，发出去。”
“标题呢？”
“就叫——《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》。”
半小时后，一段视频在网络上疯传。
视频的开头，是刘翠花在垃圾桶边流泪，在社区食堂被抢走盒饭，在家门口被泼油漆的“悲惨”画面。
弹幕里充满了同情和对我的咒骂。
然而，画风一转。
镜头切换到深夜。
那个白天还颤颤巍巍的刘翠花，此刻却精神抖擞地坐在麻将桌前，娴熟地码牌，嘴里骂骂咧咧。
“妈的，又输了！晦气！”
她身边的一个牌友劝她：“翠花，你那女儿不是挺有钱的吗？让她给你点啊。”
刘翠花吐了口烟圈，一脸不屑。
“那个死丫头片子，白眼狼一个！老娘养她这么大，一分钱都不给！不过没关系，她越是不孝，外面那些傻子就给我越多钱！哈哈哈！”
镜头再次切换。
那些上门泼油漆的“高利贷”，正点头哈腰地从刘翠花手里接过一沓钱。
“花姐，戏演完了，这是尾款。”
“演得不错，下次还找你们。”
最后，是今天她去顾氏集团楼下闹事的完整版。
她根本没有被刺激，而是对着一个隐藏的镜头，得意洋洋地说。
“等会儿我就假装被那对狗男女刺激到，去闹一闹，闹得越大越好！到时候，全网都会同情我，钱还不是大把大把地来？”
视频的结尾，是我第十次败诉后，对李雪说的那句话。
“只要你能做到，我就告诉你真相。”
真相，大白于天下。
整个网络，一片死寂。
几分钟后，是火山喷发般的愤怒。
【我草！我被骗了！我居然还给这个老骗子打赏过！】
【这他妈是影后啊！奥斯卡都欠她一个小金人！】
【所以姜念才是受害者？她告了十次，都没告赢？这世界怎么了？】
【心疼姜念！被亲妈当工具人，被男友误解，被绿茶陷害！这是什么绝世小可怜！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