捂着胸口，大口呼吸，“不治了，不治了。给一个女娃娃花钱就是浪费啊！”
“她以后嫁了人，就是外姓人。”
“要是个孙子，花多少钱我都乐意。这孙女原本就是个赔钱货。真是让人心里膈应。”
“俺儿子的血汗钱不能白白给医院赚去。”
.....
大姑子也在旁边附和，“是她非要给弄来医院的。婚都离了，还想花俺弟弟的钱。”
“要交钱她去交，交不起给人扇脸。跟咱们没关系。”
正说着，婆婆的脸色越来越不好。
路过的医生发现不对劲，招来护士，要抢救。
“老人家，是不是呼吸不过来？胸口像什么东西堵住了？后背疼不疼？”
婆婆连忙摆手，“不疼不疼，哪都不疼，我好得很，你们别想赚我钱，我可不是傻子。”
她的表情很不自然，右手捂着胸口。
医生要把她抬到病床上，她死活不愿意。
“老人家，您这可能是心肌梗死，不要乱动，赶紧去做心电图，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。”
大姑姐一个箭步，拦在婆婆面前。
“诅咒谁呢？我妈身体好的很，你们别乱说，她就是被这个女人给气的，歇一会就好了。”
“赶紧给我侄女弄出来，我们不浪费钱治病，回家。”
这些话把医生整急了。
虽然很无奈，还是耐下性子解释。
“心肌梗塞要命的，你们要真为老人好，就别阻碍抢救。”
“孩子已经稳定，正在挂水退烧，现在带不走。”
他的话让我如释重负。
佳佳没事了，太好了。
可婆婆却越来越难受。
她还死撑着，跟医生道，“我们那个年代生了病，在家喝点儿面汤就好了，现在人都娇气了，动不动就要上医院花钱。”
“你这里又不是派出所，我要走，你也拦不住。”
说完，她痛苦的给了大姑子一个眼色。
大姑子摇头摆尾，趾高气扬，“娘，俺带你回家。让大伟在这里，等佳佳出来了给抱回去。”
......
医生真急了，拉住婆婆，“真不能走！耽误了就晚了。”
罗家亲戚不知是谁伸了手，将人给推倒在地。
或许是因为怕护士再来催交款。
他们走的快，一溜烟抬着婆婆就不见人影。
临到门口，罗家三姑还折返回来，特意嘱咐了。
“大伟，赚点钱不容易，如果再催交钱，那咱就别治了，把娃抱回去。”
“姑找村里的老中医，喝点儿中药也能好。”
......
他们走后。
我和前夫面面相觑。
无话可说，各自扭过头。
他这个人不善言语，不喝酒的时候算是个好人。
当初结婚，咱俩也好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