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不用，” 苏婉怡赶紧摆手，虽然对方看不到，“我就是问问，不用借那么多……”
挂了电话，苏婉怡还没缓过神来，手里的手机还在发烫。她看着叶凡，眼里满是疑惑：“那个‘王哥’到底是谁啊？怎么这么有钱？”
叶凡走过来，从她手里拿过手机，放回口袋里：“就是个普通朋友，做生意的，手头宽裕点。别瞎想了，我们该去演播厅了，综艺要开始录了。”
苏婉怡还想再问，可叶凡已经转身去拿外套了，她只好把疑问压在心里，跟着他出门。可她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深：叶凡的朋友，真的只是 “普通做生意的” 吗？
《生活质量挑战》的演播厅在市中心的传媒大厦，足足有上千平米。苏婉怡和叶凡刚走进演播厅，就被里面的阵仗吓了一跳。穹顶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，暖黄色的光线洒在红色的地毯上，显得格外奢华。舞台两侧的 LED 屏上滚动着节目 LOGO，台下的观众席坐得满满当当，相机的闪光灯不时亮起。
嘉宾区早已坐了四个人，个个衣着光鲜。穿着高定礼服的女明星李曼妮正对着小镜子补口红，钻石耳环在灯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；地产商张诚靠在椅背上，手指夹着一支雪茄，西装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，袖口露出的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；还有网红情侣赵磊和林薇薇，两人穿着同款的潮牌卫衣，手里拿着最新款的手机，正对着镜头摆姿势。
相比之下，苏婉怡和叶凡就显得格外 “寒酸”。苏婉怡穿的是去年买的米色连衣裙，脚上的小白鞋已经洗得有些发白；叶凡则是一件简单的白色 T 恤和牛仔裤，连个名牌标志都没有。两人刚走到嘉宾区，台下的观众就发出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唏嘘声。
“我的天，这两个人是来参加综艺的吗？怎么穿得跟路人一样？”
“看他们的样子，肯定是没钱没背景的，估计是节目组找来凑数的吧？”
“我赌他们肯定借不到一百万，待会儿就得被淘汰！”
议论声像蚊子一样钻进苏婉怡的耳朵里，让她脸颊发烫，下意识地想躲到叶凡身后。叶凡察觉到她的紧张，悄悄握住她的手，掌心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。
“欢迎各位嘉宾来到《生活质量挑战》的录制现场！” 主持人李明走上舞台，手里拿着话筒，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，“今天我们的第一个挑战，就是‘人际关系测试’—— 各位需要在一个小时内，通过打电话的方式借钱，最终借到金额最高的嘉宾获胜，而借不到一百万的嘉宾，将会被淘汰！”
话音刚落，台下就响起一阵掌声。张诚率先站起身，从助理手里拿过手机，脸上带着傲慢的笑容：“借钱？这对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？”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，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聊家常：“老刘，我张诚，借我两百万，明天就还你。”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，张诚笑了笑，挂了电话：“搞定，两百万，马上到账。”
台下的观众发出一阵惊呼，李曼妮也不甘示弱，拨通了一个导演的电话，三言两语就借到了一百五十万。赵磊和林薇薇则是靠粉丝众筹，也凑到了八十多万，离一百万只差一步。
很快，就轮到了叶凡。台下的观众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，眼神里满是期待 —— 期待看他出丑。张诚靠在椅背上，冷笑一声：“我倒要看看，这位‘普通人’能借到多少钱，该不会连一万块都借不到吧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