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人看了过来，指指点点。
她咬着嘴唇，转身想走。我抓住她的手腕，跟八年前一样，只是这一次，她的手腕更细了。
“放开我！” 她挣扎着，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不放。” 我看着她的眼睛，“许云暖，你欠我的，还没还。”
纪云清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，他一把推开我，将许云暖护在身后，“季云睿，这里是画展，你别太过分。”
“我过分？” 我看着他们，心里的火越来越旺，“纪云清，你敢说你对她是真心的？你不就是想利用她对付我吗？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！” 许云暖喊道，眼泪掉了下来。
我看着她的眼泪，松开手，“算了，我懒得跟你们纠缠。”
我转身离开，脚步有些踉跄。
这时，身后传来纪云清温柔的声音，“云暖，没事吧？”
我攥紧拳头，渗出血来。疼，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。
5. 追夫的小女儿态
从画展回来后，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。
许云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面前。
有时是在公司楼下，她抱着一个画筒，等我下班。“季云睿，我给你带了画。”
我没理她，径直上了车。
有时是在我常去的餐厅，她坐在我对面，点了一桌子我爱吃的菜。“季云睿，你尝尝这个，跟以前那家味道很像。”
我让服务员把菜都撤了，“许小姐，我没胃口。”
她也不生气，只是看着我，眼神里带着点委屈，撅着嘴说道。“季云睿，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？”
“我们已经没关系了。” 我平静地看着她，“你这样有意思吗？”
“有意思。” 她很认真地说，“我想重新追你。”
我愣住了。
她开始学做饭，每天准时把保温桶送到我办公室。
第一次送来的排骨汤，咸得发苦，我喝了一口就放下了。她小心翼翼地问我，“很难喝吗？”
“嗯。” 我实话实说。
第二天，她送来的番茄炒蛋，鸡蛋炒糊了，番茄没去皮。我还是吃了一口，她紧张地看着我，“这次怎么样？”
“还行。” 我糊弄道。
纪云清来找我的时候，正好看到这一幕。他靠在门框上，似笑非笑，“季总，好兴致啊。”
我把保温桶盖上，“纪总有事？”
“没什么大事。” 他走到我面前，“就是想告诉你，云暖是个好女孩，你别总欺负她。”
“我欺负她？” 我在嘲笑了一声，“纪云清，你别忘了，当年是谁威胁我分手的。”
“当年的事，各有各的说法。” 他看着我，“但现在，她选择的是你。”
我没说话。
晚上下班，许云暖又等在公司楼下。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，手里拿着一支向日葵，“季云睿，送给你。”
我没接，“许小姐，别再浪费时间了。”
她突然抱住我的胳膊，把头埋在我胸口，“季云睿，我知道错了，你原谅我好不好？”
她的头发蹭着我的下巴，还是熟悉的栀子花香。我心里一动，差点就抬手抱住她。
可纪云清的话突然在我耳边响起，我猛地推开她，“别碰我。”
她被我推得后退了几步，摔倒在地上。膝盖磕在台阶上，红了一片。
我心里一紧，想去扶她，却又停住了脚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