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孩子，怎么还把门反锁了？」
我紧张得快要窒息。
陈烁在我身后，一只手揽住我的腰，另一只手轻轻捂住了我的嘴。
他的手心很热，带着薄薄的汗。
掌心下的嘴唇，似乎都在微微颤抖。
我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，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叫醒我。
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「算了，估计是睡熟了。」
她嘟囔了一句，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直到走廊的灯光从门缝下消失，我才敢大口喘气。
我腿都软了。
陈烁松开捂着我嘴的手，却没有松开揽着我腰的手。
他反而收得更紧了。
「吓到了？」
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，声音里带着一丝藏不住的笑意。
我气不打一处来。
都是他害的！
我转过身，想在黑暗中找准他的位置，给他一拳。
结果一转身，我的唇就不偏不倚地擦过了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。
是他的嘴唇。
空气瞬间凝固了。
我能闻到他呼吸间，那股淡淡的薄荷味，和我嘴里还未化开的草莓味，混合在一起。
形成一种奇异的、令人心悸的香甜。
4.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。
陈烁似乎也愣住了。
我们就这么保持着唇瓣相贴的姿势，在黑暗狭小的衣柜里，一动不动。
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。
咚咚，咚咚。
一声比一声响，一声比一声快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他忽然低笑一声。
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震动，连带着他的胸膛，也微微起伏。
「林溪，你故意的？」
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。
我回过神来，脸颊烫得能煎鸡蛋。
我猛地推开他，后背撞上冰冷的柜壁，发出「咚」的一声闷响。
「谁、谁故意的！」我结结巴巴地反驳，「是你离我太近了！」
「是吗？」
他非但没有生气，语气里反而带了点愉悦。
他朝我这边挪了挪。
衣柜本就狭小，他一动，膝盖就碰到了我的。
隔着薄薄的睡裤，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膝盖的骨骼形状，和他身上传来的热度。
「那现在呢？」
他贴着我的耳朵，一字一句地问。
「还近吗？」
我的耳朵快要烧起来了。
这个男人，太会撩了。
每一句话，每一个动作，都像羽毛一样，在我心上轻轻地刮。
又痒，又麻。
我咬着唇，不说话。
我怕一开口，泄露出来的心跳声会出卖我。
他见我不说话，也不再逗我。
衣柜里又恢复了安静。
但这种安静，比刚才更加暧昧，更加让人心慌意乱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我感觉他动了一下。
好像是抬起了手。
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
「别动。」
他命令道。
然后，我感觉一个微凉的东西，轻轻地碰了碰我的嘴唇。
是他的手指。
他的指腹，带着薄茧，在我唇上轻轻地摩挲。
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「刚才吓坏了吧？」
他的声音，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我心头一酸，忽然觉得有点委屈。
刚才我妈在门外的时候，我是真的快吓死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