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，挺好的。注意安全。」林远的语气，客气得像个陌生人。
「你……你难道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？」陈慧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「慧慧，」林远的声音传来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，「冷静期快结束了。如果你想好了，我们按时去办手续。如果你还没想好，我可以再等你。」
「我不要离婚！」陈慧崩溃大哭，「我做错了，我都是听张倩的……你原谅我好不好？我们回家，我们好好过日子……」
「太晚了。」林远轻轻地说，「有些玩笑，是不能开的。」
电话被挂断了。
陈慧握着手机，瘫在嘈杂的酒吧卡座里，放声痛哭。
张倩在一旁，眼神复杂。她拍着陈慧的背，嘴里说着安慰的话，心里却闪过一丝快意。
她要的，就是这个结果。
冷静期的最后一天，陈慧像个游魂一样回到了家。张倩陪着她。
她还是不死心，觉得只要到了民政局，林远看到她，就会心软。
「他肯定是要坚持到最后一刻，看你的态度。」张倩还在给她洗脑，「你也要坚持！你先进去，先签字！看他敢不敢真的办完手续！」
陈慧被她推着，一步步走向那个决定她命运的地方。
林远已经在等了。
他看起来瘦了些，但眼神却更加坚定。
整个过程，他没有多说一句话，只是在需要他签字的时候，利落地签下名字。
当工作人员将那本红色的离婚证递到他们手里时，陈慧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
她看着手里的证件，上面的照片还是他们结婚时笑靥如花的模样，只是下面盖着的，是宣告他们关系终结的印章。
她输了。
输得一败涂地。
走出民政局，张倩还在嘴硬：「别怕，虽然手续都完了，我觉得他回家冷静一下，肯定会想明白的。你就等他打电话来求你复婚！」
陈慧麻木地点点头。
她在张倩家等了一天，两天，三天……
电话始终没有响起。
她终于忍不住，不顾张倩的阻拦，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「喂？」
「林远……我……」
「有事吗？」林远的声音很冷淡，「如果没有重要的事，我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。」
「为什么？！」陈慧歇斯底里地尖叫，「你真的这么狠心吗？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……」
「感情？」林远在那头轻笑了一声，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悲凉，「在你把我们的感情当成游戏，把我的尊严当成赌注的时候，它就已经死了。」
「陈慧，祝你……找到你想要的更好的生活。」
说完，他挂断了电话。
再打过去，已经是「您拨打的用户正忙」。
她被拉黑了。
4 刺激
离婚后的第一个月，陈慧是在一种混沌和自我怀疑的状态下度过的。
她搬出了张倩的公寓，回到了自己父母家。
父母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儿，痛心疾首。母亲一边抹眼泪，一边数落她：「你这孩子，怎么这么傻！好好的日子不过，非要去折腾！林远那孩子多好，打着灯笼都难找，你……」
「别说了！」陈慧捂住耳朵，尖叫着跑回自己的房间。
她不敢告诉父母，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。在他们眼里，是林远「狠心」，抛弃了她。她只能默认这个说法，任由父母咒骂那个曾经他们最满意的女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