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我轻轻抚摸着重新回到我手中的胸针——在股东代表递交文件时,我趁着柳晴惊慌失措,一把扯下了它。胸针的冰冷触感,此刻却带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心。我看着面前这对狗男女惊慌失措、丑态百出的模样,唇角勾起一抹满足而冰冷的弧度。

好戏,才刚刚开始。

第二章 螳螂捕蝉

酒店套房门口,警笛声骤然响起,刺破了盛夏寂静的夜空。闪烁的警灯将走廊映照得一片深蓝,又迅速变幻成刺目的猩红,仿佛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的到来。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,瞬间将走廊堵得水泄不通,闪光灯争先恐后地亮起,将陈昊和柳晴狼狈不堪的丑态捕捉得一清二楚。

警察到来的时候,柳晴已经彻底撕下了她那层楚楚可怜的伪装。她像个泼妇一样,歇斯底里地撕扯着股东代表的西装,指甲在昂贵的布料上划出道道白痕,嘴里污言秽语不绝:“你们这些混蛋!凭什么冤枉我们!陈总他…他被这女人陷害了!她是疯子!”她的尖叫声,混杂着哭泣和咒骂,刺耳又难听。而陈昊则试图抢走那份冻结令,额头上青筋暴起,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他那平日里温和儒雅的假象,此刻荡然无存,只剩下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之态。

“陈先生,请您配合调查。”为首的警官,一位面容沉毅的中年男子,亮出证件,语气不容置疑,“我们接到举报,您涉嫌职务侵占,数额巨大。请您跟我们走一趟。”他身后的警员已经掏出手铐,眼神冰冷地盯着陈昊。

我安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,姿态优雅,仿佛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码。我小口品着香槟,那冰凉的气泡在舌尖炸开,带来一种麻木的刺激。这瓶价值不菲的Dom Pérignon,原本是该用来庆祝我们七周年纪念的,如今却成了我观赏这场闹剧的佐酒。讽刺啊。

“林晚!是你搞的鬼!你这个毒妇!得不到就要毁掉是吗?!”陈昊突然像发了疯一样,他被警员制服时,挣扎着指向我,双眼充血,充满了刻骨的怨恨。他的声音嘶哑而绝望,仿佛我已经亲手摧毁了他的一切。

我放下酒杯,动作轻柔而缓慢,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。我微微一笑,那笑容带着三分轻蔑,七分了然。“毁掉?陈昊,你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,穿透了周围的嘈杂,直达他耳膜。“我只是在收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。你亲手丢弃的,我不过是捡了回来,顺便,给它洗个澡,消消毒。”

柳晴被女警制住,还在不甘心地尖叫:“那些钱是陈总自愿给我的!我们是真爱!她是嫉妒!她是心理变态!”她声嘶力竭地喊着,试图用“真爱”这个词为自己的贪婪和不轨开脱。

“真爱?”我起身,姿态从容地走到她面前。她的香水味太浓烈,带着一种廉价的甜腻。我轻轻取下她耳朵上那对闪耀的钻石耳环,动作像在摘除一朵毒花。“用公司的钱买奢侈品,这就是你的真爱么?柳晴,你的真爱,还真是不分场合、不分所有权,见钱眼开啊。”这对耳环,是我上周在公司账目上发现的异常支出,标注的是“公关费用”。真是好一笔公关费,公关到我的丈夫床上去了。

警察带走陈昊和柳晴时,整个酒店走廊都快被记者挤塌了。闪光灯此起彼伏,咔嚓声不绝于耳。陈昊试图用西装遮住脸,却还是被无数镜头捕捉到了他那张扭曲变形的脸。而柳晴则一直在哭喊冤枉,她的眼泪和鼻涕混杂在一起,妆容全花,狼狈不堪,丑态百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