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是谋杀！"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我脸上。
我甩开话筒，徒手扯断缠绕在肺叶上的黑线。那些线像活物似的扭动，溅出的黑血腐蚀了不锈钢托盘。狐仙娘娘突然人立而起，前爪按在林小满额头。
摄像机拍不到的角度，她的尾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。
白院长突然跪下来抓住我衣角。他口罩滑落，露出溃烂的嘴角："救救我女儿......"他哆嗦着掏出钱包，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正是我师父临终前画的最后一张符。
林小满的心电监护仪突然拉成直线。
我捏碎第五颗肿瘤，黑血顺着指缝滴在她雪白的肋骨上。直播间的观看人数突破千万，弹幕里突然刷满同一条信息：
"快看窗外！"
周阎的脸贴在ICU玻璃上，缺了小指的那只手正握着弩箭。箭尖对准林小满裸露的心脏，箭尾黄符无风自燃。
第5章 内丹救赎
弩箭破窗的瞬间，狐仙娘娘的尾巴扫过监护仪屏幕。
电流爆开的火花里，那支箭突然转向，钉进白院长举着的病历本。泛黄的纸张上，"脊髓性肌萎缩症"几个字被箭尖戳穿，墨迹晕染成扭曲的蜘蛛。
"按住她！"
我扯开白院长女儿的病号服。女孩后背隆起个拳头大的鼓包，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。银针刚碰到鼓包就"啪"地断成三截，针尖发黑卷曲得像烤过的蚯蚓。
狐仙娘娘突然咬破前爪。
血珠滴在断针上，冒出一缕腥臭的白烟。她喉咙里发出咕噜声，吐出一颗泛着青光的珠子——内丹表面布满裂纹，像随时会碎裂的冰球。
"用这个。"她声音突然变得苍老，"但你只剩十年。"
我攥住内丹按在女孩脊梁上。
皮肉接触的瞬间，整层楼的灯光开始闪烁。女孩后背鼓起一团游走的黑气，在内丹青光照射下显形成一条三头蛇。最左边的蛇头突然转向我，毒牙咬住我手腕。
掌心的暗红皱纹疯狂蔓延。
眨眼间就爬满整条小臂，像干涸的河床裂纹。白院长突然扑上来按住女儿抽搐的双腿，他白大褂口袋里滑出一把手术刀——刀柄上刻着红十字，刀刃却泛着诡异的铜绿色。
"按住蛇头！"
狐仙娘娘的尾巴缠住中间蛇头时，我听见林小满的直播手机里传来刺耳的刹车声。余光瞥见窗外，周阎的马仔正把林小满塞进面包车，她垂落的手腕上还连着输液管。
内丹突然爆出刺目的青光。
女孩脊椎发出爆豆般的脆响，黑气凝成的蛇身寸寸断裂。最后一段蛇尾挣扎时扫过监护仪，各项指标突然全部归零。白院长抓起手术刀就要往女儿心口扎——
"等等！"
我抢过刀划开自己掌心。血滴在内丹上，青光化作无数细丝钻进女孩鼻孔。她猛吸一口气弹坐起来，后背鼓包"噗"地爆开，溅出半碗腥臭的黑水。
走廊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。
周阎的马仔踹开安全门，领头的举着林小满的手机。直播间画面里，她被绑在手术台上，胸口插着三根输血管。弹幕疯狂刷新："他们在抽她的骨髓！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