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表情严肃，因为这次来的客户，不仅是公司的重要合作伙伴，其中还带了一位在行业内以严谨和犀利著称的技术专家。
张涛穿上了他最好的一套西装，头发梳得油光锃亮，看起来人模狗样。
他站在投影幕布前，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，仿佛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。
我作为项目组的实习生，被安排坐在最角落的位置，负责会议记录。
没有人注意到我。
会议开始了。
张涛意气风发地打开PPT，开始了他的讲解。
不得不说，他很会包装。
那些本属于我的创意和构想，被他用华丽的辞藻和煽动性的语言讲出来，倒也颇具说服力。
公司高层们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，甚至露出了满意的神色。
张涛更加得意了，他瞥了我一眼，眼神里充满了炫耀和轻蔑。
我面无表情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。
讲解进行到最核心的部分——数据模型分析。
这是整个方案的基石。
张涛开始滔滔不绝地背诵我给他的那些“数据”。
“根据我们的模型推演，项目上线后，用户转化率预计可以达到百分之十五点三……”
他正说得唾沫横飞。
客户方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技术专家，突然抬起了头。
他推了推眼镜，打断了张涛。
“张先生，请等一下。”
专家的声音很平静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。
“你刚才提到的这个数据模型，它的底层逻辑似乎存在一个悖论。”
张涛的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“啊？悖……悖论？不可能，这都是经过我们精密计算的。”
专家没有跟他争辩，而是直接抛出了一个问题。
“那么请你解释一下，在你的模型里，当用户行为变量X超过临界值Y时，为什么反馈数据Z会呈现出一个非线性的指数级衰减？这完全不符合行业的基本逻辑。”
这个问题，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，瞬间切开了张涛华丽的伪装，直击那个我埋下的致命陷阱。
张涛的额头上，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。
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变量X，什么临界值Y。
他只是个背诵答案的草包。
“这个……这个是因为……我们考虑了市场的特殊性……”
他开始胡言乱语，试图蒙混过关。
专家穷追不舍，连续又提了三个更加深入的技术问题。
每一个问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