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握紧拳头，心脏 “砰砰” 狂跳。90 年代啊！他在纪录片里看过无数次的年代，那时候古董还没被炒起来，老物件遍地都是，随便捡个瓷碗可能都是清代的，随便一张字画都可能是名家真迹！
这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！
“喂，小子，看什么呢？”
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打断了宋阳的思绪。他抬头一看，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站在他面前 —— 左边的留着爆炸头，穿着花衬衫和喇叭裤，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；右边的剃着板寸，胳膊上纹着个歪歪扭扭的 “虎” 字，正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他的衣服。
是混混。宋阳心里一紧，下意识想往后退。他在现代没跟混混打过交道，更别说在这陌生的 90 年代了。
爆炸头上前一步，用脚踢了踢宋阳的运动鞋，语气嚣张：“穿得挺洋气啊，城里来的富二代？身上带了多少钱？”
板寸也凑过来，伸手就要摸宋阳的口袋：“看这衣服料子，肯定值不少钱，借哥几个花花？”
宋阳赶紧躲开，脑子飞速转动。他现在手无寸铁，硬拼肯定不行，得想办法脱身。可就在他准备假装害怕，趁机溜走时，目光突然落在了旁边小吃摊的桌子上。
那桌子上摆着一个碗 —— 碗口不大，大概巴掌宽，碗身上画着几只色彩鲜艳的小鸡，围着一只母鸡啄食，青花的轮廓勾得精致，彩色的釉色鲜亮得晃眼。宋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—— 这是斗彩鸡缸碗！他在古董鉴宝节目上见过，现代拍卖会上最少百万起拍，品相好的甚至能拍到上千万！
而现在，这只价值百万的碗，就随意地摆在一个小吃摊的桌子上，旁边还放着个豁口的粗瓷碗。
“你们想干嘛？” 宋阳突然停下脚步，脸上露出一丝镇定，“不就是想玩两把吗？我陪你们玩。”
爆炸头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“哦？口气不小啊，你想玩什么？”
“随便什么都行，” 宋阳指了指桌子上的斗彩鸡缸碗，“但我有个条件 —— 不管输赢，这只碗得归我。”
板寸看了看那碗，不屑地嗤笑：“就这破碗？你要它干嘛？喂狗都嫌小。”
“我喜欢，不行吗？” 宋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，“啪” 地拍在桌子上，“这是赌注，够不够？”
爆炸头和板寸的目光瞬间被那张百元大钞吸引。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新的钞票 —— 票面是红色的，上面的图案跟他们平时用的十块、五块完全不一样。爆炸头赶紧把钱拿起来，对着太阳照了照，又用手指搓了搓，脸色突然沉了下来：“你他妈耍我们呢？这钱我们从来没见过，假的吧！”
“就是！” 板寸撸起袖子，拳头捏得咯咯响，“拿假钱唬人，今天不揍你一顿，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！”
宋阳心里咯噔一下 —— 他忘了，这张钱是 2005 年才发行的，90 年代根本没有！他赶紧把手腕上的金戒指摘下来，递了过去：“别动手！这戒指是纯金的，我用这个当赌注，总行了吧？”
爆炸头接过戒指，用牙咬了一下，看到戒指上留下的牙印，脸色才缓和下来。他把戒指揣进兜里，撇了撇嘴：“算你识相。不过这戒指只能玩一次，输了可别后悔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