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友的小师弟吹嘘自己闭眼就能拆弹。
表演失败,他看着飞速倒计时的炸弹,吓得扔掉工具就跑。
我穿着睡衣被拉到现场,在最后一秒剪断了引线。
程响则被千夫所指,面临军事法庭的审判。
男友想为他求情,被我死死按住:
「现在替他说话,不仅你的前途全毁,整个爆破队都要背上污点!」
程响受不了审判压力在禁闭室自尽。
遗书血泪交织,全是对男友见死不救的控诉。
男友沉默不语。
只是将那封遗书烧成了灰。
此后多年从队长到总指挥,他成了全军最年轻的拆弹英雄。
我生日那天,他为我准备惊喜。
却是一个闭着眼的「魔术」。
他看着我身下不断闪烁的红灯,将一个一模一样的计时器放在我耳边:
「你看,这不是可以闭眼拆吗?」
「为什么要毁掉程响?如果当年我保下了他,现在站在我这个位置的就该是他!」
炸弹在我身下轰然引爆。
我血肉横飞,尸骨无存。
再睁眼,我看着男友为程响据理力争。
他不知道,那颗炸弹下面,压着的是国际刑警追捕多年的毒枭账本。
而那毒枭,最恨的就是叛徒。
1.
「队长,程响他不是故意的!他只是想证明自己,一时冲动……」
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焦急和一丝不容置疑的维护。
我猛地睁开眼,刺眼的白炽灯晃得我视线模糊。
空气里还残留着硝烟和汗水的味道,四周是冰冷的金属墙壁和闪烁着数据的屏幕。
这里是临时指挥中心。
而我,还穿着那件粉色的草莓睡衣,脚上踩着一双格格不入的军靴。
我活过来了。
重生回到了程响拆弹失败,我被从被窝里薅出来救场之后。
我的男友,爆破队副队长蒋彻,正涨红了脸,准备去找总指挥为他的宝贝师弟求情。
上一世,我就是在这里,死死按住了他。
我告诉他,程响犯下的是不可饶恕的弥天大错,拿整个商场的无辜民众和整个爆破队的荣誉当儿戏,谁都保不住他。
我苦口婆心地劝他,为了自己的前途,为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,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犯糊涂。
他听了。
他眼睁睁看着程响被送上军事法庭,最后在禁闭室里用一截磨尖的牙刷柄划开了自己的动脉。
那封血泪交织的遗书,成了我后半生所有噩梦的开端。
蒋彻把所有的恨意都算在了我的头上。
他一边利用我为他铺平的道路步步高升,一边在心里为他的小师弟筑起了一座纪念碑。
直到我生日那天,他用一场精心策划的爆炸,将我送去给程响陪葬。
炸弹引爆的瞬间,烈焰和剧痛将我吞噬。
他那句冰冷的话,却比火焰更灼人。
「你看,这不是可以闭眼拆吗?」
无尽的恨意从心底翻涌上来,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毁。
蒋彻见我呆呆地站着,没有像往常一样拉住他,脸上闪过一丝诧异。
他皱眉催促:「沈诺?你发什么呆?快帮我想想办法,程响他快被吓傻了。」
我看着他英俊却写满愚蠢的脸,扯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。
想办法?
好啊,我帮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