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王昭夕！」我低吼出声，「你最好给我说清楚，你到底在哪儿！」
「我在哪儿，跟你有关系吗？」她忽然拔高了声音，带着哭腔，「沈言迟，你凭什么管我！五年前你不管我，现在凭什么来管我！你以为你现在有钱了，了不起了，就可以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？我告诉你，我王昭夕不是那样的人！」
她吼完，那边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，似乎是有人在劝她。
然后，电话被挂断了。
我听着听筒里的忙音，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。
8.
我最终还是找到了王昭夕所在的KTV。
推开包厢门的瞬间，一股混杂着酒精和香水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包厢里男男女女坐了一堆，王昭夕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，手里拿着酒杯，脸颊酡红，眼神迷离。
林楷就坐在她旁边，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，姿态亲密。
看到我进来，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林楷第一个反应过来，站起身，挡在王昭夕面前，一脸警惕地看着我。
「沈总？您怎么会在这里？」
我没理他，径直走到王昭夕面前。
她也看到了我，眼神晃了晃，似乎想站起来，却又跌坐了回去。
「沈言迟……」她喃喃地叫我的名字，像在梦呓。
「跟我走。」我抓住她的手腕，力道大得让她蹙起了眉。
「你干什么！放开她！」林楷冲上来想拉开我。
我侧身躲过，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：「滚开。」
林楷被我的气势镇住，一时没敢再动。
包厢里的人都看傻了眼，大气不敢出。
「我不走……」王昭夕挣扎着，想甩开我的手，「沈言迟，你放开我……我不要跟你走……」
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，听得我心烦意乱。
「你喝醉了。」
「我没醉！」她忽然大声喊道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，「我清醒得很！我知道你是谁！你是有钱的大老板沈总，我是被你抛弃的……不，是我抛弃你的前女友王昭夕！」
「我们早就没关系了！你走！你走啊！」
她一边哭一边捶打我的胸口，力气不大，却像打在我心上。
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，所有的怒气和质问，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最终，我什么都没说，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。
「啊！」她惊呼一声，下意识地搂住了我的脖子。
「沈言迟！你把昭夕放下！」林楷再次冲了上来。
我抱着王昭夕，冷冷地看着他。
「她是我的女人，以前是，现在也是。你，算个什么东西？」
说完，我不再理会身后的一片哗然，抱着怀里已经停止挣扎的女人，大步走出了包厢。
9.
我把王昭夕带回了我的公寓。
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，一路上都在我怀里嘟嘟囔囔，说些听不清的胡话。
我把她放在床上，给她盖好被子，然后去浴室拧了条热毛巾，给她擦脸。
她的皮肤很白，很细腻，即使喝了酒，也看不出什么瑕疵。
只是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，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，像受了伤的蝴蝶翅膀。
看着这样的她，我心里五味杂陈。
恨吗？当然恨。
可在这恨意之下，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。
是一些连我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情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