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垃圾堆里的金属球
金属球在烂菜叶堆里发光的时候，我正把半个身子探进馊水桶找易拉罐。
那光像坏掉的路灯一样忽明忽暗。
操。
我伸手去够，打翻了旁边的鱼内脏桶。腥臭味轰地炸开。
金属球沾着咖喱酱，触感像冻硬的果冻。它突然裂开一道缝，蓝光扫过我的虹膜。
"绑定成功。"
"用户：林默/职业：垃圾佬/净资产：-328元"
"本系统致力于将废物改造成——"
闭嘴。
我说，你他妈是山寨Siri？
"..."
"..."
"这叫战术沉默。"金属球里传出童声，"建议用户先擦擦鼻屎再提问。"
我低头看手背。咖喱酱中间确实沾着点可疑固体。
功能。我用T恤蹭着手，说人话。
"回收1kg废塑料=1积分/100积分抽奖/今日特惠：鉴宝眼体验券"
巷口传来脚步声。我把球塞进裤裆——那儿最不容易被抢。
老周拖着废品车经过时，我正用树枝抠卡在排水沟里的易拉罐。
裤裆里的金属球突然发烫。
"林小子。"老周停在五米外，鼻子抽动，"你身上有股死鱼拌咖喱的味道。"
我夹紧大腿："新买的古龙水。"
废品车轱辘碾过碎玻璃。老周摸出皱巴巴的烟盒："今天收成？"
"够买半包红梅。"我晃了晃三个变形易拉罐。
裤裆里突然震动。
"检测到可回收物：1987年长城币"
老周背后三米处，有个生锈的饼干盒在反光。
"那堆废铁。"我指着他车上的微波炉，"二十卖不卖？"
老周吐着烟圈笑："你他妈要改行当厨子？"
微波炉门掉下来砸到我脚趾时，系统提示音响起："兑换鉴宝眼成功"
右眼突然像被灌了冰可乐。饼干盒在视野里变成荧光绿色。
"盒子送我。"我捂着右眼。
老周踹了脚微波炉："连这堆破烂一起五十。"
我掏空口袋扔给他四十二块三毛。
走到饼干盒前，我用鉴宝眼扫了一遍。
"1987年错版长城币，品相中等，市场价：8-12万"
我的手抖了抖。这他妈比我十年收入都多。
小心翼翼撬开锈迹斑斑的盒子，里面除了一堆虫子尸体，就躺着这枚银光闪闪的硬币。
"恭喜用户完成新手任务，获得200积分。"
我把硬币揣进内衣口袋，紧贴着皮肤。
第一桶金到手。
2 黑市交易
硬币在玻璃柜台上转第七圈时，穿貂皮的老周表哥停下挖耳朵的手。
"87年错版。"他举起放大镜，"品相太差，最多五万。"
我盯着他柜子里标价三十万的同款硬币："八万。"
"六万。"他手指敲着柜台，"再加个条件。"
窗外有只灰雀撞上玻璃。
"帮我修个东西。"他掀开绒布。
苏雨晴研究所的LOGO刻在破碎的电路板上。
"触发隐藏任务：机械之心"裤裆又开始发烫。
"什么东西？"
"量子芯片。"老周表哥把电路板推过来，"苏博士出价十万找人修，你能搞定，我给你八万加两成提成。"
我接过电路板，上面密密麻麻的焊点有一半已经氧化变黑。
"小七，这东西能修吗？"
"检测到钯-107同位素，建议用户小心处理。该芯片涉及量子纠缠技术，修复难度：地狱级。"
"需要什么工具？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