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林舟洗漱完走到餐厅，桌上果然摆好了豆浆和包子。乔瑟和乔笙坐在餐桌两侧，都穿着同款浅灰色家居服，连头发都梳成了一样的低马尾。
“姐夫早！”两人异口同声地打招呼，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。
林舟硬着头皮点头，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。乔瑟昨天涂了粉色指甲油，今天却和乔笙一样保持着素甲；乔笙常戴的银珠手链，此刻也没出现在手腕上。他只能寄希望于早餐——乔筝爱吃甜口包子，乔瑟偏爱咸口，乔笙则不挑。
他刚拿起一个包子，就看到右边的人推过来一碟醋：“姐夫，你上次说吃包子蘸醋好吃，我特意找出来的。”
林舟的手顿住了。记得他说这话的是乔笙，上次他误把乔瑟认成乔筝，闹了笑话，是乔笙偷偷递了醋化解尴尬。他顺着对方的手看过去，指尖纤细，没有任何装饰，只能含糊道：“谢谢……”
咬下一口包子，甜豆沙的馅料在嘴里化开。他心里一紧——这是乔筝爱吃的口味，怎么会在乔笙面前？正疑惑着，左边的人忽然笑出声：“姐夫，你拿错啦，这是姐姐的包子！”
林舟猛地抬头，左边那人眼里满是促狭，正是乔瑟。他这才发现，自己手里的包子是从乔筝的餐盘里拿的——乔筝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主位，正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他，嘴角却没什么笑意。
“抱歉，我没看清。”林舟慌忙把包子放回去，脸颊发烫。这是他婚后第一次当着乔筝的面认错人，还是在早餐这种本该温馨的时刻。
乔笙悄悄把自己面前的咸口包子推过来，小声说：“姐夫，吃这个吧，我不爱吃咸的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像根小羽毛，轻轻拂过林舟的窘迫。
林舟接过包子，却没什么胃口。他看着桌上三张相似的脸，同款的家居服像一层模糊的滤镜，把每个人的特点都遮住了。乔瑟的玩笑、乔笙的解围、乔筝的沉默，像三根绳子，缠得他呼吸都有些不顺畅。他忽然意识到，这或许不是偶然的失误，而是这场“认妻”困境的开始。
3 乔瑟的恶作剧：假装老婆要礼物
下午三点，林舟正在电脑前处理报表，手机忽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。
备注是“乔筝”，内容很简单：“下班路过城西的珠宝店，帮我带条珍珠项链，上次跟你提过的那款。”
林舟手指顿了顿。乔筝向来不热衷这些饰品，上次逛商场时，她只是扫了眼珠宝柜台，没多停留，怎么会突然让他买项链？可备注明明白白写着“乔筝”，他又不敢怠慢，点开聊天记录往上翻——上次两人聊起首饰，还是半个月前，乔筝确实提过一句“珍珠项链戴起来显气质”。
他心里犯嘀咕，却还是回复：“好，下班就去。”
傍晚路过珠宝店，林舟特意进去挑了条款式简洁的珍珠项链，付账时还想着，乔筝收到会不会开心。可一进家门，他就觉得不对劲——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“乔筝”，都穿着浅灰色家居服，正凑在一起看手机。
“我回来的。”林舟举了举手里的珠宝盒，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。左边的人抬头，眼里带着笑意：“回来啦？项链买了吗？”
这声音……比乔筝的软了点，还带着点藏不住的雀跃。林舟心里咯噔一下，试探着问：“你怎么突然想要项链了？上次你不是说，戴首饰麻烦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