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感觉很快被更强烈的念头压过了。
功德？100点？
他刚才做了什么？不过是用了最习惯的方式——拳头，教训了几个杂碎而已。这样也能有功德的吗？
林凡的眼神渐渐变了。从最初的茫然、抗拒，到此刻，闪过一丝危险而又兴奋的光芒。
如果……做好事不意味着一定要低声下气、忍气吞声呢？
如果……用他的方式，也能“功德无量”呢？
这个修仙世界，这个狗屁系统，好像……有点意思了。
他感受着魂体内那丝微弱但真实存在的暖流，第一次觉得，当个“好鬼”，或许没那么糟。
至少，比彻底消散强。
而且，用拳头赚功德，听起来就挺带劲的。
云雀已经小心翼翼地离开了。林凡飘在原地，开始尝试按照系统给的法门，吸收周围空气中那些微弱的能量粒子。过程很缓慢，很枯燥，但他很有耐心。
因为他知道，这只是开始。三千件好事？听起来很多。
但要是每件都能像今天这样“解决”……似乎，也不是很难？
林凡的“嘴角”，勾起一抹只有他自己能感知到的、属于“林阎王”的弧度。
这玄元界的“道理”，他好像找到新的讲法了。
02
魂体凝实的滋味，像是寒冬腊月里灌下了一口烧刀子，一股灼热的暖流从虚无的核心炸开，蛮横地冲刷着四肢百骸——如果鬼魂也有这玩意儿的话。林凡贪婪地吸收着系统奖励的那股微弱魂力，感觉自已像块被挤干的海绵，终于吸到了一点点水汽，虽然远未饱和，但至少不再干瘪得随时要裂开。
那套《基础魂体凝练法门》更是简单粗暴，就是教他如何像个真正的鬼魂一样，捕捉并吞噬空气中游离的阴性能量。这对习惯了靠拳头掠夺一切的林凡来说，上手极快。他很快发现，在这片古林深处，尤其是日落之后，那种冰凉的能量粒子格外活跃。
“啧，当鬼也有当鬼的好处。”林凡咂咂嘴（意念上的），找了个背靠巨大腐木的阴暗角落，开始了他作为“鬼仙预备役”的第一次正式修炼。过程枯燥得让人想打哈欠，但感受着魂体一丝丝变得稳固，那种实实在在的变强感，让他勉强压下了性子。
【当前功德：100点。距离鬼仙初级阶段（10000点功德）还需9900点。】
系统面板冷冰冰地提示着任重道远。
“三千件好事？按一件一百算，也得做上三十件……”林凡琢磨着，“得找点效率高的路子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，林凡就在这片广袤的古林边缘地带活动。他不敢深入，怕碰到能真正看见甚至伤害魂体的修仙者。他的活动范围，基本局限于那些进山采药、狩猎的低阶修士或凡人活动的区域。
他的“行善”方式，也彻底贯彻了“林氏风格”。
比如，他看到两个采药人因为一株年份不错的灵芝快要打起来。按照正常逻辑，劝架应该是和风细雨，讲道理、分利益。林凡不。他直接飘到两人中间，凝聚魂力，对着两人的膻中穴（他生前打架就知道这地方狠）一人给了一记无形的“阴风指”。
两个采药人同时感到心口一窒，一股透骨的寒意窜遍全身，吓得魂飞魄散，哪里还顾得上灵芝，屁滚尿流地跑了。林凡顺手把灵芝用阴风卷起，丢给了旁边一只看起来饿得皮包骨头的瘸腿小狼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