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我握住她的手，这一次，她没有再抽开。
她的手心，温暖而有力。
04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和苏悦的“冷战”进入了白热化阶段。
我们当着我妈的面，爆发了好几次激烈的争吵。
争吵的内容，都围绕着“王淑芬的干涉”和“扶弟”这两个核心问题。
每一次，苏悦都扮演着那个被逼到绝境、心灰意冷的妻子，而我，则是那个夹在中间、左右为难的懦弱丈夫。
我们的演技，足以拿到奥斯卡小金人。
王淑芬看着我们“闹离婚”的进展，兴奋得两眼放光。
她甚至背着苏悦，偷偷给我出主意，教我如何转移共同财产，如何在离婚协议上动手脚，才能分到更多的好处。
陆凯也像个苍蝇一样，隔三岔五地打电话给我，拐弯抹角地打听我们有多少存款，房子值多少钱。
他们的嘴脸，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，也让我更加坚定了我的计划。
周末，我以“被苏悦赶出家门”为由，搬去了朋友家“冷静”。
这正中王淑芬的下怀。
她立刻把我叫回了老房子，摆了一桌子好菜，庆祝我“脱离苦海”。
饭桌上，她和陆凯一唱一和，已经开始为我规划“美好的未来”。
“哥，你跟嫂子离婚能分多少钱啊？分到的钱，能不能先借我把房贷还了？”陆凯迫不及待地问。
“胡说什么！”王淑芬瞪了他一眼，“你哥的钱，要留着娶新媳妇！你那点房贷算什么！”
然后她转向我，笑眯眯地说：“儿子，你放心，妈已经托人给你物色了几个好姑娘，保证比苏悦那个有钱就翘尾巴的强一百倍！个个听话，能生养！”
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，配合地露出一副“感动”的表情。
与此同时，我和苏悦已经悄悄约见了律师。
我向苏悦坦白了我所有的财产状况，包括这些年被王淑芬以各种名义“借”走的钱，每一笔都有详细的转账记录。
苏悦看着那份长长的清单，沉默了许久，只是握紧了我的手。
在律师的帮助下，我们起草了一份详尽的离婚协议。
这份协议，是一个精密的陷阱。
我们故意隐去了苏悦名下的两套婚前房产和她自己的高额存款，协议中只体现了我们婚后共同购买的一套房产，以及我们联名账户里故意留下的那点有限的存款。
协议上白纸黑字地写着：男方陆霄自愿放弃对婚后共同房产的分割，只分得联名账户内存款的一半，约二十万元。
这是一个看上去极度不平等的条约，却也最符合王淑芬心中，“被强势儿媳欺压的窝囊儿子”的形象。
签约那天，我们选在了一家咖啡馆。
王淑芬和陆凯作为“见证人”，也跟了过来。
他们坐在我们邻桌，眼神像监视器一样，死死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。
我装作一副颓废失落的样子，苏悦则全程冷着脸，眼神冰冷得像冬日的湖面。
签完字后，苏悦当着王淑芬和陆凯的面，对我说了句：“陆霄，从此以后，我们桥归桥，路归路。别再让你的家人来烦我。”
她的演技逼真到，连我这个同谋都感到了一丝心悸。
王淑芬和陆凯看到“离婚协议”签署完成，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