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婉如不在，餐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，气氛比昨晚更加凝滞。
我拉开椅子坐下，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自然。早餐很丰盛，但我毫无胃口。
我必须试探一下。
我拿起牛奶杯，喝了一小口，然后状似无意地开口，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和一点点抱怨：“沈少爷，你们家晚上……是不是闹鬼啊？”
沈聿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一下，抬眸看我。他的目光很平静，甚至带着点例行公事的淡漠：“鬼？”
“对啊，”我皱着眉，努力演出心有余悸的样子，“我昨晚做了个特别可怕的梦，梦见……梦见好多乱七八糟的字在飘，还梦见有人能看见那些字，吓死我了。” 我说着，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，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。
沈聿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。他放下咖啡杯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，动作流畅自然。
“林小姐大概是日有所思。”他淡淡地说，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，“客房睡不习惯，容易多梦。”
他的反应太正常了，正常得让我觉得刚才那个梦荒诞不堪。
难道真的是我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梦？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了？
【女配这试探……也太直球了吧？】
【反派演技真好，滴水不漏。】
【所以到底能不能看见啊？急死我了！】
【我赌五毛，能看见！他在装！】
弹幕还在争论不休。而我，看着沈聿那张毫无破绽的脸，心里更加没底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佣人快步走进来，低声在沈聿耳边说了句什么。沈聿点了点头，佣人便退下了。
他重新将目光投向我，那目光似乎比刚才深沉了些许。
“林小姐。”
“嗯？”我心头一紧。
“今天天气不错。”他忽然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。
我愣了一下，下意识地看向窗外。的确，阳光明媚，是个好天气。
“所以？”我疑惑地看向他。
沈聿操控轮椅，缓缓转向我这边，我们之间的距离被拉近。他微微倾身，一股淡淡的冷香混合着药味袭来，带着无形的压迫感。
他抬起手，并没有碰我，只是用手指，虚虚地点了点我面前的空气，位置恰好是几条弹幕飘过的地方。
那个动作……和梦里他点向弹幕的动作，几乎一模一样！
我的呼吸骤然停滞，瞳孔紧缩。
然后，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、冰冷的笑意，在我耳边响起：
“所以，那些让你做噩梦的‘字’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锐利如刀，直直刺入我的眼底。
“……还在吗？”
“……还在吗？”
轻飘飘的三个字，像三根冰锥，狠狠扎进我的耳膜，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。
我僵在原地，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，连指尖都无法动弹。视野里，那些五彩斑斓的弹幕还在不知死活地滚动着。
【啊啊啊他问了！他果然能看见！】
【这什么恐怖片现场！】
【女配快跑！】
它们的存在，此刻成了最恐怖的佐证。
沈聿的目光没有离开我的脸，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微微倾身的姿势，手指虚点着空气。那双深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