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人?”祁燃气极反笑,他转向我,眼神冰冷,“孟星,这也是你的意思?”
我被他看得浑身发冷,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。
我能说什么?
我说“是”,祁燃绝对不会放过我,更不会放过我还在医院里的母亲。
我说“不是”,祁曜此刻的维护就成了一个笑话,他会彻底对我失望。
我像是被架在火上烤,左右为难。
就在这时,祁曜突然拉着我,转身就往外跑。
“孟星,跟我走!”
我被他拽着,踉踉跄跄地穿过人群。
高跟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“噔噔噔”的声响,像是一串急促的鼓点,敲在我的心上。
身后,是祁燃压抑着怒火的咆哮和宾客们的惊呼。
我们一路跑出宴会厅,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,我混沌的大脑才清醒了几分。
祁曜拉着我,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骚红色法拉利。
引擎发出一声轰鸣,跑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。
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心脏还在狂跳。
“去哪儿?”我问他,声音有些发抖。
“不知道。”祁曜握着方向盘,眼睛直视着前方,“随便去哪儿,只要能离开那个鬼地方。”
车厢里陷入了沉默。
过了一会儿,他突然开口:“刚才,你为什么不说话?”
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。
“我……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“你怕他,是不是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,“孟星,你就那么怕我哥?”
我咬着唇,没有作声。
他自嘲地笑了一声:“也是,他现在是祁氏的掌权人,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和你妈从海城消失。你当然怕他。”
他的车速越来越快,在空旷的沿海公路上疯狂地飙着。
我有些害怕:“祁曜,你开慢点。”
他置若罔闻,反而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。
“孟星,你告诉我,”他转过头,死死地盯着我,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,“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我,你是不是就跟着那个老东西走了?”
他的质问像一把刀,剖开了我用来自我麻痹的坚硬外壳,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现实。
我无力地靠在座椅上,闭上了眼睛。
“是。”
我听到自己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,说出了这个字。
“刺啦——”
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夜空,法拉利在路边猛地停下。
巨大的惯性让我整个人都往前冲去,要不是有安全带,我恐怕已经飞出去了。
06
车厢里一片死寂,只听得见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。
祁曜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,手背上青筋暴起,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在昏暗的车内光下显得尤为可怖。
“下车。”他哑着嗓子,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。
我愣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