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再理他，转身就走。
他看着我的背影，气得发抖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身后传来窃窃私语。
“林风今天怎么了？吃错药了？”
“敢跟张经理这么说话，他是不想干了吧？”
“估计是破罐子破摔了。”
我没有去赵天龙的办公室。
我先去了趟洗手间，用冷水拍了拍脸，让自己彻底清醒。
脑海里的系统毫无动静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。
但那股刻骨的恨意，却无比真实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HR经理的短信：“林风，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来了。
我删掉短信，迈开步子，方向却不是HR办公室，而是走廊尽头，那间拥有最好视野的——CEO办公室。
周围的同事们看见我的走向，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。
张经理更是瞪大了眼睛，仿佛在看一个疯子。
他大概以为，我是要去向赵天龙负荆请罪。
可惜，他猜错了。
我不是去请罪的。
我是去讨债的。
3
我没有敲门，直接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实木门。
CEO办公室内，奢华的装修风格彰显着主人的财大气粗。赵天龙正坐在他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，翘着二郎腿，一边品着手磨咖啡，一边和一个身材火辣的女秘书调笑。
看见我闯进来，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被打扰的不悦和一丝愠怒。
“谁让你进来的？懂不懂规矩？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惯有的傲慢。
女秘书也站直了身体，用一种看乡巴佬的眼神打量着我。
我没有理会他语气中的不善，径直走到他的办公桌前。
“赵总，早上好。”我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了一个算不上友善的笑容。
赵天龙把咖啡杯重重地放在桌上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。
“林风是吧？城西的项目，你搞得很好啊。”他阴阳怪气地说，“公司花钱请你来，是让你把事情搞砸的吗？HR没通知你吗？去办离职吧，公司不养废物。”
他靠在椅背上，双手抱胸，一副已经对我下了最终审判的帝王姿态。
他很享受这种感觉，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普通人的命运。
上一世，我就是被他这副样子吓得瑟瑟发抖，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赵总，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。”我看着他，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。
“哦？”他挑了挑眉，来了点兴趣，“什么事？”
“被开除的人，不是我。”
我顿了顿，迎着他疑惑的目光，一字一句地宣布：
“是你，赵天龙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女秘书的嘴巴张成了O形，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。
赵天龙脸上的表情，从疑惑到错愕，再到极致的愤怒，只用了不到三秒钟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，“你再说一遍？你被吓疯了？”
“我说，赵天龙先生，我代表天龙集团的母公司，风天资本，正式通知你，你被解雇了。”我重复了一遍，声音不大，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。
“风天资本？”赵天龙哈哈大笑起来，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，“你算个什么东西，也敢代表风天资本？我爸就是风天资本的董事！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