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
考虑良久，林霁还是低声开口，带着些许商量的语气，低头对放进门的青年说：“违约金我付了，你回去吧。”
可是这个只有点头之交的同事没有正面回答，倒是缓缓后退了半步，把他带着的背包放在地毯上，笑得有些讨好。
“林经理，您填的表里说您近期偶尔失眠，我给您准备了采耳服务，还用枸杞蜜泡了洋甘菊，您尝尝？”
可现在林霁实在没有心情，别说什么茶了，如果不是怕邻居撞见他都不想放这个人进屋，同处一个空间都让他如坐针毡。
林霁捏了捏鼻梁，还是伸手表示拒绝。
“你……”
可是没等他说什么，陈帆先拿起一旁的浴巾，轻轻放在林霁头发上。
视线被剥夺加上距离突然靠近，林霁整个僵住，下意识要后退，却不想身后就是沙发，身体失去平衡差点绊倒。
“林经理！”
陈帆眼疾手快将他拦腰捞回，瞬间变成了林霁落入陈帆怀中的姿势，他的手掌还落在林霁脑后的湿发，带着轻柔的安抚加深这个不算拥抱的拥抱。
“……林总，抱歉是我让您失去兴致了——我只是想给您擦擦头发。空调风太凉了，湿着头发会生病。”
见他没有再反抗，陈帆深吸一口气，伸手再次用浴巾轻轻擦拭他的头发。
林霁低着头，陈帆一边擦一边观察他的表情。
往日在公司走廊遇上，这个林经理也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。其实也不光是他这个隔壁组的人，就连他直属管理的组员打招呼也只是换来个轻轻点头。
而今晚，他却看到了那个林霁好多生动的表情。
震惊的，恐惧的，尴尬的，带着几分难以窥见的羞赧。
确实换位思考一下，一个中层领导被下属捏到了最脆弱的把柄，搞不好就会颜面扫地社会性死亡。
把柄……
嗯……
把……柄……
脑子里开过一辆车，陈帆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林霁身上带着沐浴后特有的温热和柔软，暗暗透出好闻的香气。
除去要接待客人的因素，林霁对他来说实在是很有吸引力。
轻轻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，陈帆结束他的擦头服务，看他虽然还是低着头，但身体已经没那么僵硬，陈帆大着胆子再进一步。
“您躺下，”他轻轻按着林霁的肩膀，一只手在后背托举，“我给您采采耳，很舒服的。”
终于对上林霁的眼神，看到他还略有迟疑，陈帆露出专业的笑容：“只是采耳，林总，只是采耳。”
低沉的话语犹如催眠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