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们把热闹看完回来找你买茶!”
“得嘞!”
茶摊老板添柴烧水,今日的可真热闹啊,可惜都赶到一处了,要是每日都有热闹瞧,他这茶摊的生意还能差了?
接了赐婚旨意的次日,新人要进宫谢恩,进入勤政殿,秦意正式的向皇上行礼,皇上高兴地眯着眼,说了声,弟妹请起!
“陛下,臣女还没嫁给瑾王呢?还当不得这声弟妹!”
皇上喊得太自然了,都给秦意整不好意思了。
“哎?害羞什么,你连瑾王的身子都看过了,朕叫声弟妹怎么了?”
秦意哦了一声,要是这样算,那瑾王已经是她的人了,叫声弟妹不过分。
“弟妹啊,朕以后虽然是你的兄长,但在年龄上也能做你的父亲了,有话朕就直说了,瑾王于情感之事有些木讷,你多担待些,也多主动些,朕已经让钦天监算日子了,争取今年完婚,明年怀孕,后年生子,最好是能三年抱俩,为我皇家开枝散叶,哈哈哈......”
“额!”秦意难为情笑了笑:“陛下,您这就有些为难人了!”
皇上疑惑地看了过去:“怎么?你不行啊?”
秦意汗颜,开口道:“我应当没有什么问题,就是瑾王......”
不是说瑾王中毒了伤了根本吗?如此清瘦,你下达这样的任务,也不考虑人家能不能受得了。
“瑾王啊,应该没什么问题吧!”
嘴上这样说着,但皇上的口气明显不自信了,主要是这么多年,他这弟弟不近女色,能不能行,他是真的不知道啊!
“臣弟身体不行,皇兄便可以将赐婚圣旨收回吗?”
沈千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,皇上与秦意都吓了一跳,“同流合污”了两日倒是练出了默契,异口同声的拒绝道:“不行!”
沈千澈敷衍地行了一个礼,随后看着秦意道:“本王都不行了,你还嫁过来干什么?”
秦意梗着脖子道:“那我看上的是你这个人嘛,再说赐婚圣旨都下了,不行就不行呗!”
皇上也附和道:“是啊,赐婚圣旨都下了,朕作为天子,不能出尔反尔的!”
咳嗽了两声,皇上双手背在身后,挺直了身子看向瑾王:“你今日怎么进宫了啊?”
沈千澈的牙根儿又要响了,我为什么过来,难道不是因为你吗?
“陛下都赐婚了,臣弟自然要来谢恩了啊!”
昨日,他赌气命人将赐婚圣旨送回,表达自己不娶的决心,皇上居然让内侍反复提醒他身子都被看光了,这婚必须成,气的沈千澈晚膳都没用。
“哦哦,哦哦,哈哈哈哈,朕差点忘了!”皇上尴尬地笑了笑,转身坐在了桌案之后。
“没想到皇兄与臣弟的王妃聊得如此开心,竟然将臣弟忘了?”
只论兄弟的话,沈千澈有点嫌弃他这个兄长,前日才与旁人一起算计他的清白,昨天也才嘲笑的他,今日就忘了。
“哎!”皇上伸出手掌打住了沈千澈的话:“朕要更正一下你的话,朕不是同你的王妃聊的开心,朕是因为同你的王妃聊起你所以比较开心,毕竟你能成家,朕心中甚慰啊!秦意你看,他承认你是他的王妃了!”
沈千澈的话让秦意也不大高兴,怎么能这说自己的王妃呢,皇上虽然是大伯哥,那也是能当自己爹的人了,不过既然他已经接受了这门亲事,就不跟他计较了。
秦意刚想要开口说话,就听得沈千澈继续道:“兄长的心中甚慰,就是同臣弟的未婚妻说臣弟的坏话,诋毁臣弟吗?”
皇上立即站了起来:“朕什么时候说你坏话了,是你的未婚妻先怀疑你的?”
秦意无语地看了过去,要不要这样出卖她,他们现在不也还是盟友关系吗?
秦意也不甘示弱道:“我没有啊,是陛下让我三年给你生两个孩子,我心疼你觉得不行,他当哥哥的就不心疼。”
皇上哎哎哎了几声,指着下面道:“秦意,你休要在此挑拨我们兄弟的感情。”
他的宝贝弟弟好不容易能留在身边,可不能让秦意坏了他们的情感。
“朕作为兄长,心不心疼弟弟,清淮你是知道的啊!”
清淮是沈千澈的表字,他当然知道兄长疼他,换作旁人算计他,岂能这么容易就算了。
皇上说罢瞪了秦意一眼,那眼神满满地警告,你日后要是敢对瑾王吹枕边风,朕就让你摸不到他的枕边。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秦意瘪了瘪嘴,没有再说话了。
这时,明公公走了进来:“启禀陛下,平昌侯求见。”
平昌侯?真不愧是皇后的妹婿,皇上的连襟啊,来的正是时候,他可以将眼前的两个人先撵出去,瑾王若是还不高兴,都去找秦意。
“快,宣他进来。”
说罢,看着沈千澈二人连连摆手:“你们走吧,朕有公务要处理。”
二人行礼告退,还未走出殿门,就看到平昌侯冲到殿中,一个滑跪来到了皇上的面前。
“陛下,臣要参奏左将军秦慕楠对西郊大营疏于管理,御下不严,致使我儿多次溜出军营,流连青楼,臣就这么一个儿子,他若是毁了,臣也不活了。”
秦意转过身,参奏他爹?
皇上伸着脑袋,一脸无语地看着平昌侯:“这西郊大营是交给了秦慕楠不错,如今日常的训练却不是他在负责,再说了,你儿子出去寻花问柳,也怪不着人家吧?”
喜欢流连烟花之地,皇上觉得那是个人素质问题,怎么能怪管事的人呢!
平昌侯仰起头,气愤地说道:“可他早就知道我儿子的事情了,却故意隐瞒不告诉臣,同僚一场,合适吗?”
皇上哦了一声,都是为人父母的,又是同朝为官,故意隐瞒确实有些不地道啊!
“不过,即便就是这样,秦将军人毕竟不在军营,犯不着管你们家的闲事啊?”
听到皇上这样说,平昌侯嘴巴张张合合半天,才急忙的辩解:“可是我儿是他手底下的兵啊,他不管不问,岂不是军风不整,军纪不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