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很快到了家,我付了钱,冲进别墅。
保姆正抱着满脸通红的念念,急得团团转。
我接过孩子,摸了摸她的额头,烫得惊人。
“去医院!”
我抱着孩子再次冲出家门,直奔市里最好的私立医院。
经过一系列检查,医生脸色凝重地告诉我:“傅太太,孩子的情况不太好,是急性肺炎,需要马上住院。”
我办好住院手续,守在念念的病床前,看着她小小的身体插着输液管,心疼得无以复加。
直到深夜,傅谨言一个电话都没打来。
第二天一早,我接到了李律师的电话。
“温太太,一切顺利。傅氏集团的股价已经开始下跌了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,挂了电话。
没过多久,傅谨言的电话就追了过来,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和暴怒:“温言!你做了什么?!公司的股票为什么会突然暴跌?!”
我抱着刚刚睡醒的念念,轻声说:“傅谨言,这只是个开始。”
挂断电话,我看着怀里的女儿,突然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,他手里拿着一份报告,表情古怪地看着我。
“傅太太,您女儿的血型……有点特殊。”
我的心咯噔一下。
医生推了推眼镜,继续说道:“根据我们的检测,孩子的血型是Rh阴性血,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。这种血型非常罕见,通常只会在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中遗传。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用词。
“巧合的是,我们医院的资料库里,有另一位同样血型的病人。”
“谁?”我的心脏狂跳起来。
医生看着手里的报告,念出了那个让我如遭雷击的名字。
“白薇薇。”
第5章
白薇薇。
Rh阴性血。
遗传。
这几个词在我脑中炸开,将我所有的理智都炸得粉碎。
上一世,我死得不明不白,只知道白薇薇需要骨髓,而我配型成功。我从来没有想过,这背后还隐藏着这样一层关系。
难怪,难怪傅谨言会那么不顾一切地要救她。
难怪,他说她是“同父异母的妹妹”,原来不是比喻,而是事实。
我的公公,傅正国,竟然是白薇薇的亲生父亲!
这个认知,像一盆冰水,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心凉。
“医生,你确定吗?”我的声音在发抖。
“非常确定,傅太太。”医生肯定地回答,“这种血型极其罕见,除非有直系血缘关系,否则两个人同时拥有的概率微乎其微。”
我抱着念念的手臂在收紧。
原来,我嫁进傅家,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。
他们需要的,不是我温言这个人,而是我这个能给白薇薇续命的“移动血库”。
我的婚姻,我的爱情,我付出的一切,都只是一个笑话。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我忍不住笑出声来,笑着笑着,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医生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:“傅太太,您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。”我擦干眼泪,眼神重新变得坚定,“医生,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医生走后,我看着怀中女儿熟睡的脸庞,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烟消云散。
傅家,傅谨言,白薇薇……
我一个都不会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