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雅青蜷缩在素尼斯城邦最阴暗的巷角,指尖攥着那条磨得发亮的深褐色腹灵带,巷外传来巡逻守卫的靴声,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跳上,让她本就紧绷的神经几乎断裂。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,那里孕育着一个才三个月大的生命,却是足以让她丧命的 “罪证”—— 在素尼斯,“泥巴种”(非异能族群后裔)严禁生育,一旦发现,母子都要被处以极刑。

腹灵带是用异兽的筋腱混着粗麻织成的,边缘还残留着前任主人的血迹。雅青深吸一口气,将腹灵带一端缠在腰后,双手用力向前拉紧。她咬着下唇,不让痛呼溢出喉咙。随着腹灵带越收越紧,她的肋骨开始发闷,呼吸变得急促,小腹被狠狠勒住,那股熟悉的坠胀感被强行压制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撕裂般的疼痛。她能感觉到腹中的孩子似乎也在不安地动了动,像是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束缚,雅青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,却又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—— 她不能哭,一旦被发现,她和孩子都活不成。

“喂,泥巴种,站住!”

冰冷的呵斥声从巷口传来,雅青的身体瞬间僵住。两个穿着黑色鳞甲的素尼斯守卫正盯着她,腰间的蛇形徽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。雅青强迫自己转过身,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显得从容,双手不自觉地挡在腰前,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:“官、官爷,我只是路过,马上就走。”

左边的守卫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,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雅青的全身,最后停在她紧绷的腰腹处,眉头皱了起来:“你腰上绑的什么?解开让我看看。”

“没、没什么,就是普通的腰带,我、我有点冷,绑紧点暖和。” 雅青的声音开始发颤,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
“少废话!解开!” 壮汉不耐烦地呵斥着,伸手就要去扯雅青腰上的腹灵带。雅青吓得赶紧躲开,却被另一个守卫抓住了胳膊。那守卫的手指像铁钳一样,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雅青疼得闷哼一声,挣扎着想要挣脱,却被壮汉一把按在墙上。

“还敢躲?我看你是心里有鬼!” 壮汉说着,粗糙的手指已经摸到了腹灵带的结扣,雅青闭紧眼睛,心提到了嗓子眼,她能感觉到腹中的孩子又动了一下,这次的动作很轻,却像一根针,扎得她心脏生疼。

“撕拉 ——”

壮汉没能解开结扣,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,刀刃划过腹灵带的瞬间,发出刺耳的裂帛声。缠绕在雅青腰上的束缚瞬间松开,被压制的小腹失去了支撑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,撑起了她本就破旧的灰色布衣。

“果然是怀孕了!” 两个守卫的眼睛瞬间亮了,不是惊讶,而是像看到了猎物的贪婪。壮汉一把揪住雅青的头发,将她的头按在墙上,语气凶狠:“泥巴种竟敢违反禁令生子,活腻歪了是吧?”

雅青的头皮被扯得生疼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,她哽咽着哀求:“官爷,求求你们放过我,放过我的孩子,我马上就离开素尼斯,再也不回来……”

“放过你?” 壮汉嗤笑一声,“素尼斯的规矩可不是你想破就破,想走就走的。” 他转头对另一个守卫说,“去把管事叫来,这泥巴种肚子里的东西,说不定是个好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