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你应该做的！” 苏晴毫不留情地打断他，“要不是我们苏家收留你，你早就饿死街头了！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去，别在这里碍眼，耽误了我的会议，你赔得起吗？”
旁边的女秘书倪瑶立刻上前，伸手去推林阳：“林先生，请你出去，别影响苏总工作。苏总现在可是江城商界的新星，跟你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掉价。”
林阳被她推得一个趔趄，后背撞到了旁边的会议桌，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。他看着苏晴冷漠的脸，看着周围高层们或同情或嘲讽的眼神，一股压抑了三年的怒火终于冲破了理智。
“苏晴，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眼神里布满了红血丝，“你要是敢赶我走，就把我的钱还给我！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养老钱，是我三年来拼死拼活挣的钱，你没资格拿！”
“你的钱？” 苏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在苏家，我的就是我的，你的还是我的！你还敢跟我要钱？滚！你给我滚出去！”
“我不滚！” 林阳死死盯着她，“今天你不把钱给我，我就不走！”
“听不懂人话是吧？” 苏晴脸色铁青，对着门口喊，“保安！保安呢？把这个疯子给我拖出去！”
两个穿着黑色保安服的男人立刻跑了进来，伸手就要抓林阳的胳膊。林阳用力甩开他们，目光死死锁在苏晴身上：“苏晴，你当真要把事情做绝？”
“做绝又怎么样？” 苏晴扬起下巴，眼神里满是不屑，“我告诉你，你妈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，连你也不过是我苏家养的一条狗！别说你妈得了心梗，就是她现在出门让车撞死，跟我也没关系！”
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，狠狠扎进林阳的心脏。他浑身颤抖，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承诺过要和他好好过日子的女人，只觉得陌生又可怕。
“好，好一个苏家，好一个苏晴！” 林阳笑了起来，笑声里满是悲凉，“你给我等着，今日之辱，今日之仇，我林阳必报！”
他不再纠缠，转身推开保安，一步步走出了会议室。身后传来苏晴冰冷的声音：“以后不准他再进苏氏大厦一步！”
林阳刚走出大厦门口，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，是医院的号码。他几乎是颤抖着按下接听键，护士的声音带着歉意和惋惜：“林先生，对不起，我们尽力了…… 您母亲在五分钟前抢救无效，已经去世了。”
“…… 去世了？” 林阳的声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他站在烈日下，只觉得天旋地转，周围的车水马龙仿佛都变成了模糊的幻影，“不可能…… 你们不是说在抢救吗？怎么会……”
“林先生，您母亲送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，加上她有多年的心脏病史，我们真的尽力了。” 护士的声音很轻，“您尽快来医院处理后事吧。”
电话挂断，林阳握着手机，手指冰凉。他慢慢蹲下身，把脸埋在膝盖里，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。滚烫的泪水砸在地面上，很快就被蒸发殆尽，就像他母亲的生命，在苏晴的冷漠面前，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他想起三年前，母亲拉着他的手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阳阳，苏家当年对咱们家有恩，你爸走得早，是苏老爷子帮咱们还了债，还供你读完大学。现在苏晴愿意让你入赘，你就好好待她，好好辅佐苏家，也算报了这份恩情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