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边第三块石阶，有凹陷，可借力。”
“右侧有藤蔓，可短暂扶持，但勿依赖。”
我如同一个实时导航，用最简洁的语言，指引着他用最省力的方式向上。他不再盲目用力，而是开始寻找路径上的细微特征。
监考的赵执事和其他几位考官站在山顶，目光扫过下方攀登的弟子。
“那个穿粗布衣服的小子，有点意思。”一个白胡子考官指了指叶小凡，“你看他，步伐看似踉跄，却总能找到最省力的落点，气息虽乱，但始终没有彻底崩溃。像是……一种本能？”
赵执事微微颔首：“此子心性不错，懂得因地制宜，并非一味蛮干。”
叶小凡终于爬到了山顶，几乎是滚上平台的。他瘫在地上，大口喘气。
第二项考核，测力。一块巨大的测力石立在场地中央。弟子需用尽全力击打石头，根据光芒亮度判断成绩。
前面的人一个个上前，拳打脚踢，测力石发出或明或暗的光。轮到叶小凡了。
他走到石头前，摆开架势，却迟迟不动手。
“老爷爷，怎么打？用多大力气？”
“手肘微屈，力从地起，贯于腰，发于拳。用七分力，击打右下侧那个天然凹点。”
叶小凡深吸一口气，按照我的指引，一拳打出。
拳头落在凹点上。测力石猛地爆发出刺眼的白光，亮度远超之前所有人。
全场寂静。
考官们面面相觑。
“举重若轻……对力量的掌控竟如此精妙？”白胡子考官捻着胡须，眼中闪过惊异。
叶小凡收回拳头，看着周围人震惊的目光，挠了挠头，一脸无辜。
第三项，幻境试心。弟子进入一个阵法，面对内心恐惧的幻象。
叶小凡刚踏进去，就看到无数妖魔鬼怪扑来。他吓得抱头蹲下。
“闭眼。凝神。这些都是假的。感受阵法能量的流动节点，找到最薄弱处，用我教你的呼吸法，守住灵台一点清明。”
叶小凡缩成一团，按照我的话，努力调整呼吸，忽略那些恐怖的幻象。他在阵法里蹲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，浑身发抖，但始终没有崩溃尖叫或者乱跑。
阵法时间到，幻象消失。叶小凡脸色苍白地走出来，腿还在发软。
“面对大恐惧，能坚守本心，不动不摇。此子心志之坚，罕见。”赵执事在考核名册上，叶小凡的名字后面，画了一个圈。
考核结束。通过的弟子名单公布，叶小凡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他跑到榜单前，确认了好几遍，跳起来欢呼：“过了！老爷爷！我们过了！”
我感受着又下降了一截的能量，看着他那副欢天喜地的样子。
我们？明明出力的是我。
***
5 废柴情报站
青云宗，外门弟子居所。
叶小凡分到了一间简陋的木屋。他把自己扔在硬板床上，满足地叹了口气。“总算安定下来了。老爷爷，接下来是不是该修炼了？功法呢？丹药呢？”
一本薄薄的册子被扔到他面前。《青云炼气诀·基础篇》。
叶小凡拿起来翻了几页，打了个哈欠。“字好多，看着就头晕。老爷爷，你直接帮我练呗？就像之前考核那样。”
“修炼需自身感悟，外力辅助事倍功半。”我拒绝。能量不是这么浪费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