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迷抗日神剧的爷爷误闯恐怖游戏,面对从古井里爬出的白衣女鬼,他竟直接一发“照明弹”(手电筒)照在对方脸上:
“呔!哪来的东洋女特务,装神弄鬼,想窃取我方情报吗!”
狰狞的丧尸群向我涌来,他却把我往“战壕”(消防栓)后一藏,满脸凝重地分析战况:
“别怕,娃儿!这帮伪军看着人多,实际上都是乌合之众,待会儿爷爷用一颗手榴弹(石头)给它炸开花!”
当其他玩家为了活命背刺我时,爷爷掏出了他的“配枪”(水枪),眼神锐利如鹰:
“我早就看出你小子是汉奸!说!你的上线是谁,你们的联络暗号是什么!”
可到了深夜,他又会颤抖着手,为我掖好被角,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心疼:
“好孩子,别怕,有爷爷在,天塌下来也得给咱爷孙俩顶着!”
1
我叫李援朝,在我被公司开除的第三天,前上司王经理,带着我的“好同事”张倩,像两只油腻的苍蝇,堵死了我的家门。
“李援朝,我劝你识相点!”王经理肥硕的脸上横肉堆叠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鼻尖上,“你盗窃公司核心创意的账,我还没跟你算,现在还敢去劳动局告我们?我最后说一遍,立刻把那份辞退协议签了,不然我让你在这个行业里彻底消失!”
他身旁的张倩,那个抢了我奋斗半年项目、还反咬我一口的人,此刻正娇滴滴地挽着王经理的胳膊,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,幸灾乐祸地审视着我:“援朝,做人干嘛那么拧巴呢?王经理能看上你的创意,那是你的福气。一个没背景没关系的黄毛丫头,拿什么跟我们斗?”
每一个字都像毒针,扎得我血肉模糊。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几乎要掐出血来,才勉强撑住没有倒下。那份工作是我毕业后的全部希望,我熬了无数个通宵,才打磨出的项目方案,却被他们如此轻易地窃取、践踏。
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,就在我快要崩溃时,身后的房门“吱呀”一声,开了。
我的爷爷,一个自从奶奶去世后就深度沉迷抗日神剧,坚信自己是潜伏在敌占区的八路军老战士,拄着他的“狙击枪”——一根被摩挲得油光发亮的拐杖,走了出来。自从生了病,他总爱把各种捡来的“宝贝”往兜里塞,拦都拦不住。
此刻,他浑浊但异常锐利的眼睛扫过门口的两人,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,他侧过身,用一种标准的“敌后接头”音量对我说道:“娃儿,情况有变,这俩人鬼鬼祟祟,不像好人。男的是伪军头子,女的,是蛇蝎心肠的特务!你先撤,我来掩护!”
王经理和张倩被这番话搞得一愣,随即爆发出尖酸刻薄的嘲讽。
“哟,这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老疯子?”张倩笑得花枝乱颤,身体几乎挂在王经理身上,“李援朝,你们家可真是绝了,老的疯,小的蠢!”
王经理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,他粗暴地推开我,上前就想搡开我爷爷:“死老头子,滚一边去,别耽误老子办正事!”
“爷爷,小心!”我惊恐地尖叫,想冲上去护住他。
就在王经理那只肥腻的手即将碰到爷爷的瞬间,一道炫目的白光毫无征兆地将我们所有人吞没。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,如同冰冷的钢针,刺入我的脑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