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替身饮毒试药
替身三年饮毒试药,大婚夜他为白月光要取我心头血!我反手烧毁解药,转身嫁敌国太子——毕竟老娘才是药王谷真传。曾经你对我爱搭不理,如今我让你跪在火葬场外哭嚎!
夜色如墨,倾覆了整座皇城。璟亲王府内,却红烛高烧,亮如白昼。
大红的喜字刺得苏徵茵眼睛发涩,头顶的凤冠沉重得几乎要压断她纤细的脖颈。
她安静地坐在铺满红枣花生的锦被上,指尖因紧张而微微蜷缩,袖中藏着一个冰凉的小瓷瓶——里面是她耗费心血调制的解毒香囊的精华,她知道沈陆离身中奇毒,愿以身为引,为他缓解痛楚。
“吱呀”一声,门被粗暴地推开,带着浓重酒气的冷风灌入。
身穿大红喜服的沈陆离踉跄而入,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半分喜气,只有化不开的冰霜与厌恶。
他几步上前,甚至没用喜秤,直接伸手狠狠掀开了那方绣着鸾凤和鸣的盖头。
苏徵茵惊愕抬眸,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、却燃着幽暗怒火的眼睛。
“苏徵茵,”他俯身,冰冷的手指如铁钳般掐住她的下颚,迫使她仰头,“别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本王。你这种卑贱的乡野医女,能踏入王府,不过是因你的血,暂时对茵茵的病有些用处。”
他凑近她耳边,声音低沉却字字诛心,“记住,你只是茵茵的替身,和这满屋子的药引子,没什么分别。”
苏徵茵浑身一颤,袖中的瓷瓶几乎滑落。
心底那点微弱的、关于未来相敬如宾的幻想,在这一刻被他无情的话语碾得粉碎。
她看着他眼中映出的、自己苍白而狼狈的脸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。
三年间,她饮毒试药,换得一身病骨残躯,只为替他压制那诡异的寒毒。
他却为保他心尖上的那个“茵茵”,竟在对方再次“病重”时,听信谗言,要取她心头血做药引。
冰冷的刀尖抵上胸口时,苏徵茵望着眼前这个她爱了三年也卑微了三年的男人,忽然笑了,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素衣。
“沈陆离……”
她声音微弱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,“你可知……你身上这无解奇毒,三年来是靠谁的血脉才得以缓解?又可知……因试尽百毒,我的血……早已变异?”
沈陆离的手猛地一颤,刀尖偏离几分,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裂纹。
红烛燃尽,只剩下冰冷的蜡泪。
新房内一片狼藉,如同苏徵茵的心境。
沈陆离早已拂袖而去,去了侧妃苏茵茵的院落安抚“受惊”的美人。
苏徵茵独自坐在冰冷的床沿,下颚处被他掐过的地方依旧隐隐作痛。
原来,这就是她拼尽医术救回、并默默倾心了三年的人。
在他眼中,她所有的付出,都抵不过苏茵茵一滴虚假的眼泪。
袖中的解毒香囊变得滚烫,她觉得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。
可是,想到他体内潜伏的寒毒,那份担忧竟还是压过了屈辱。
‘再等等,’她告诉自己,‘等他发现苏茵茵的药无效,等他明白谁才是真正能救他的人。
2 寒潭草之痛
次日清晨,苏徵茵依礼去给王妃(实则府中以苏茵茵为尊)请安。
庭院里积雪未化,寒气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