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联系不上？”王主任和旁边的工作人员交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，“杨先生，这件事必须高度重视。视频传播很广，如果处理不好，会影响我们整个社区的声誉。希望你积极配合。”
“我配合，一定全力配合！”杨森森连连保证，手心里全是汗，不自觉地在自己的裤腿上蹭了蹭。
好不容易送走了社区的人，杨森森关上门，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
徐韵从卫生间冲出来：“怎么办？他们都找上门了！爹到底跑哪儿去了？”
就在这时，杨森森的手机响了，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。他犹豫了一下，接听起来。
“喂？是杨森森吗？”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显苍老但很急切的声音。
“我是，您哪位？”
“我老李，你爹的老同学！你赶紧的！你爹带着孩子在我这儿呢！你快点来，他状态不对，好像吓坏了！”老李飞快地报了一个地址，挂断了电话。
杨森森和徐韵对视一眼，两人同时抓起外套和车钥匙，像箭一样冲出门去。
徐韵的手机遗落在桌上，还在播放着视频的手机屏幕上，一条最新热评被顶了上来：“人肉出来了！老头叫杨国栋，住XX小区X号楼！孙子在XX幼儿园！”
第三章 顺手牵“葫 ”的真相
杨森森的车在街道上疾驰。
徐韵寻摸了半天，绝望地发现手机没带。试图联系幼儿园老师，确认小远是否安全的想法落空， 让她的眼泪再次滚落。
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。
“要是小远有什么事，我跟你没完！”徐韵骂。
杨森森紧握方向盘，一言不发，只是把油门踩得更深。
他们从街道辗转，悄无声息进了一所村庄。
未及电话中提及的地点，杨森森看到了一位正在焦急张望的大爷。
杨森森福至心灵，把车速降下来，摇下车窗。
“哎，是森森吧，你可算来了！”果不其然，是周大爷。
他小跑前来，凑近扬森森，压低声音，“快进去看看吧，你爹从来了就坐那儿一句话不说，孩子倒是乖，在旁边自己玩。”
杨森森推开门，一股烟味扑面而来。
昏暗的灯光下，老爹杨国栋蜷缩在一张超大的土炕上，显得格外弱小。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，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。儿子小远则坐在一个小板凳上，摆弄着一个用草编的小狗，看到爸爸妈妈，怯生生地叫了一声：“爸爸，妈妈。”
看到儿子安然无恙，徐韵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，但看到杨国栋这副模样，怒火又“噌”地冒了上来。
她几步冲到床前。
“爹！你到底怎么回事啊！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？！”徐韵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，“你摘什么不好你去摘那个葫芦！现在好了，全网都在骂我们！社区、物业都找到家里来了！我们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！”
杨国栋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，把头埋得更低，嘴唇哆嗦着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，只有浑浊的眼泪顺着脸上的沟壑滑落。
“徐韵！”杨森森上前拉住她，“你少说两句！”
“我少说两句？现在全世界都在指着我们的鼻子骂！你让我怎么少说两句！”徐韵甩开他，情绪彻底失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