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组长！你看看你们家韩季，都长出三只手了！” 二婶转头对着刚从屋里出来的韩老栓喊，声音尖利得像刮锅。
韩老栓皱着眉头，刚抽了口旱烟，没等他说话，韩小宝就抢着说：“爸，我真的看见了，哥刚才偷偷溜进二婶家的果园，摘了好几个苹果呢！” 他说着，还偷偷瞥了韩季一眼，眼里满是挑衅。
韩季冷笑一声，前世他就是因为太懦弱，才让这小子一次次得逞。这一世，他可不会再吃这个亏。
“韩小宝，你说我偷苹果？” 韩季往前逼近一步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你什么时候看见的？在哪儿看见的？我偷的苹果在哪？你倒是说说清楚！”
韩小宝被他问得一噎，眼神有些慌乱，支支吾吾地说：“就…… 就在刚才，在二婶家果园门口……”
“刚才我一直在村口帮王大爷修自行车，有不下十个人能作证。” 韩季声音洪亮，故意让院子外路过的村民都能听见，“倒是你，韩小宝，昨天我还看见你偷偷摸摸地在二婶家果园外转悠，是不是你偷了水果，反倒栽赃给我？”
“你胡说！” 韩小宝急得脸都红了，跳着脚反驳，“明明是你偷的，你还想赖我！”
“我赖你？” 韩季嗤笑一声，转头看向二婶，“二婶，你家果园的篱笆是不是有个破洞？就在西北角，去年被牛撞坏的，一直没修。韩小宝昨天就在那破洞旁边蹲了半天，你要是不信，去问问隔壁的张奶奶，她昨天晒太阳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！”
二婶愣了一下，她家果园的篱笆确实有个破洞，而且张奶奶昨天确实跟她说过，看见韩小宝在果园附近转悠。她看向韩小宝的眼神顿时变得怀疑起来。
韩小宝见状，赶紧拉着二婶的胳膊撒娇：“二婶，你别听他胡说，他是故意冤枉我的！”
“冤枉你？” 韩季走上前，一把揪住韩小宝的胳膊，把他的手摊开，“那你手上的苹果汁是怎么回事？刚擦过没多久吧？还有你衣服上的草屑，跟二婶家果园里的杂草一模一样！”
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韩小宝的手上和衣服上，韩小宝吓得赶紧把手背到身后，脸涨得通红。
这时，继母李氏从屋里出来了，见韩季揪着韩小宝的胳膊，当即就炸了：“韩季！你想干什么？放开小宝！你个没教养的东西，竟敢欺负你弟弟！”
“我欺负他？” 韩季松开手，冷冷地看着李氏，“妈，你搞搞清楚，是他栽赃陷害我偷东西！这家里最脏最累的活都是我干的，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喂猪、挑水、砍柴，你们三个却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，看给你们养的又白又胖，我吃几个苹果怎么了？还至于让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地冤枉我？”
“你……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！” 李氏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韩季的鼻子骂，“真是个白眼狼！我们供你吃供你穿，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？”
“供我吃供我穿？” 韩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我穿的是韩小宝穿剩下的破衣服，吃的是你们剩下的残羹剩饭，这也叫供我吃供我穿？前阵子你们家盖厢房，我天天顶着大太阳搬砖、和泥，累得腰都直不起来，你们连口水都没给我喝，现在倒好，吃几个苹果就成了小偷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