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振国气得手都抖了：“你敢！我是你爸，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？”
王建军赶紧劝：“别吵别吵，都是一家人，有话好好说。晓宇，你也别太激动，马神父可能真是为了教堂。”
马晓宇瞪了王建军一眼：“为了教堂也不能骗人！你们等着，这电子赎罪券肯定有问题！” 说完，他转身就走，门 “砰” 的一声关上了。
马振国深吸一口气，对着李桂兰和王建军抱歉地笑：“让你们见笑了，这孩子不懂事，叛逆得很。咱接着说赎罪券的事，桂兰，你放心，你的心意天主肯定收到了。建军，你要是想试试，也可以买一张，心里踏实。”
王建军犹豫了一下，摇了摇头：“我再想想吧，毕竟不是小数目。” 说完，他也转身走了。教堂里只剩下马振国和李桂兰，马振国看着平板上的收入记录，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。
2 父子间的冷战
晚上，马振国回到家，一进门就看到马晓宇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，屏幕亮着。客厅里没开灯，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在马晓宇脸上，显得有点冷。
“你还没走？” 马振国换了鞋，把公文包放在玄关柜上，语气不太好。
马晓宇没抬头，手指还在键盘上敲着：“这是我家，我凭什么走？”
马振国走到客厅，打开灯，刺眼的灯光让马晓宇皱了皱眉。“你整天待在电脑前，除了搞那些黑客技术，还会干什么？” 马振国坐到对面的沙发上，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“我至少不会骗信徒的钱。” 马晓宇终于抬头，眼神里满是嘲讽，“爸，你以前总跟我说，天主教导我们要诚实、要善良，可你现在呢？电子赎罪券？说白了就是敛财！”
“敛财？” 马振国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，茶水溅了出来，“我敛财干什么？教堂屋顶漏雨，冬天窗户漏风，信徒们来做弥撒都冻得发抖，我不筹钱谁筹？教区给的经费根本不够，我能怎么办？”
“募捐啊！” 马晓宇提高了声音，“你可以跟信徒们说明情况，大家自愿捐款，为什么非要弄赎罪券？还电子的，搞得跟理财产品似的，你这是在消费大家的信仰！”
“募捐？” 马振国冷笑一声，“我试过！上次我在弥撒后说要募捐修教堂，你知道捐了多少吗？才两千多！这点钱够干什么？换两扇窗户都不够！可我推出电子赎罪券才三天，就收了快一万了！你说，我不这么做，教堂怎么修？”
“那也不能用这种方式！” 马晓宇激动地站起来，“信仰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！那些信徒大多是普通人，李桂兰阿姨家里条件不好，儿子打架赔了钱，她省吃俭用给你送钱，你忍心吗？你这是在利用他们的虔诚！”
“我不忍心又能怎么办？” 马振国也站了起来，眼圈有点红，“我是这教堂的神父，我得对教堂负责，对信徒们负责！教堂修好了，大家才有好的地方祈祷，这有什么错？”
“错就错在你用错了方法！” 马晓宇指着马振国，“你以为这样能蒙混过关吗？一旦被教区发现，你会被撤职的！到时候你怎么办？”
马振国愣了一下，随即别过头：“我不管，先把教堂修好再说。只要能让教堂好好的，我不在乎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