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青贤接过尚方宝剑,单膝跪地,沉声说道:“臣遵旨!定不辱使命!”
一切安排妥当后,皇帝和展风趁着夜色,悄悄离开了京城,朝着南州而去。一路上,他们没有惊动任何官员,只沿着乡间小路行走。越靠近南州,眼前的景象就越让皇帝心惊 —— 田地里的庄稼大多枯黄,土地干裂,有的地方甚至连杂草都长不出来;路边偶尔能看到衣衫褴褛的流民,面黄肌瘦,眼神空洞,有的抱着孩子,有的拄着拐杖,漫无目的地走着,看到他们路过,也只是麻木地看一眼,没有任何反应。
“陛下,” 展风压低声音,眉头紧锁,“看来慧能和尚所言,并非虚言。”
皇帝没有说话,只是紧紧攥着拳头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。他看着路边的流民,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疼。他想起自己在皇宫里吃的山珍海味,想起大臣们说的 “粮谷满仓”,只觉得无比讽刺。
几天后,他们终于抵达了南州城。南州城的城门倒是修缮得十分气派,朱漆大门,铜钉闪闪,门口的守卫穿着整齐的制服,腰间佩刀,看起来颇有气势。可走进城里,景象却截然不同 —— 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关着门,只有零星几家开着,门口也冷冷清清;路边的墙壁上,贴着几张 “劝流民归乡” 的告示,字迹潦草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;偶尔有几个行人走过,也都是行色匆匆,脸上带着警惕和不安。
皇帝和展风正沿着街道往前走,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打骂声和孩子的哭声。他们对视一眼,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。
只见街角处,三个穿着官差服饰的男子正围着一对乞丐母女拳打脚踢。那母亲约莫三十岁左右,衣服破得不成样子,头发散乱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却依旧死死护着怀里的孩子。那孩子看起来只有四五岁,吓得哇哇大哭,小脸上满是泪水和泥土。
“住手!” 皇帝见状,再也忍不住,立刻上前喝止。
那三个官差正打得兴起,听到声音,停下动作,转过头来。为首的官差身材魁梧,脸上带着一道刀疤,眼神凶狠地打量着皇帝和展风,见他们穿着普通,不像是什么权贵,顿时露出了嚣张的神色:“哪来的野小子,敢管你爷爷们的闲事?这对贱民挡了咱们的路,还敢顶嘴,打他们怎么了?”
“你们身为官差,本该保护百姓,怎可如此仗势欺人?” 皇帝强压着怒火,冷冷地说道。
“保护百姓?” 刀疤官差嗤笑一声,上前一步,伸手就要推皇帝,“小子,你怕是活腻了吧?在这南州城,咱们哥几个说的话就是王法!别说打这对贱民,就算杀了他们,也没人敢管!”
就在刀疤官差的手快要碰到皇帝的时候,展风突然上前一步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。展风的力气极大,刀疤官差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一样,疼得龇牙咧嘴,忍不住叫了出来:“哎哟!你敢动手?兄弟们,给我上!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抓起来!”
另外两个官差立刻冲了上来,却被展风三拳两脚就打倒在地。刀疤官差见状,吓得脸色发白,刚想转身逃跑,却被展风一脚踹在膝盖上,“扑通” 一声跪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