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闭上眼睛，脑海中浮现出父亲苍白的面容。那个一辈子坚守原则的老人，一定无法接受这样的流言蜚语。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，不仅是为了我自己，更是为了守护我的家人。复仇的火焰，在我的胸腔里熊熊燃烧，它不灼热，却冰冷而坚定。
第三章 第一个筹码
第二天下午，我提前十五分钟到达蓝湾咖啡馆。这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，毗邻一条小河，景色宜人。我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，可以看到门口进出的人流，也方便观察张小军的神情。
我点了一杯拿铁，醇厚的咖啡香气在空气中弥漫，试图平复我内心的紧张。张小军比约定的三点早到了五分钟，他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，穿着一件明显是新买的格子衬衫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。他一进门就四处张望，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慌乱和躲闪。
当他的目光扫到我时，身体明显僵了一下。他快速地向我走来，步伐有些凌乱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“顾、顾总监……”他坐到我对面，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，连身体都微微前倾，仿佛要将自己缩成一团，“我、我真是被逼的……”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端起咖啡，轻轻抿了一口，眼神平静地看着他。这种无声的压迫，往往比任何质问都更有力量。张小军显然无法承受这种沉默，他开始有些语无伦次。
“我真的不是有意的……宁总监……她找上我，说、说如果我不配合，就把我以前的一些小错误捅出去，让我在行业里混不下去。”张小军的脸色惨白，豆大的汗珠沿着太阳穴滑落，“而且，她还说会给我升职加薪，五十万只是定金，事成之后还有一半……”
“是宁雪还是肖辰？”我放下咖啡杯，平静地打断他。我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，像是锋利的刀刃，瞬间刺破了他所有的伪装。
张小军吓得一抖，他偷窥了一眼咖啡馆里不算拥挤的人群，压低了声音：“是宁总监……她说了，肖总也知道，但主要是她来操作。”
我按下隐藏在包里的录音笔。这是我特意准备的，一个看起来像口红的微型录音设备，隐蔽性极强。它正在悄无声息地记录着我们之间的一切对话。
“发布会当天的视频切换，是你动的手脚？”我再次追问，语气没有任何起伏，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张小军的额头汗水冒得更凶了，他端起手边的冰水，一口气喝了大半杯，然后支支吾吾地，终于说出了真相。
“是……是我。宁总监在一个月前就找上我，承诺事成之后给我升职加薪，还会介绍我去一家更大的公司。她还说，只要把顾总监毁了，她就有机会上位。”他喘着粗气，声音越来越小，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，被录音笔忠实地记录下来。
“那些、那些伪造的照片和录音，都是宁总监提供的。她让我用技术手段处理，再配合发布会现场的视频信号切换，造成是顾总监本人在自曝丑闻的假象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我、我真的知道错了，顾总监，您大人有大量，饶了我吧！”
我没有回应他的求饶，只是继续问道：“她是怎么让你处理的？具体细节。”我需要足够的细节来支撑这份口供的真实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