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真正的比试台上，没有规则限制，陆涯有的是办法对付我。
比如，不使用灵力，直接用剑砍。
或者用远超法衣吸收上限的力量，一击撑爆它。
这三个月，我过得很清静。
没人来烦我，我就待在炼器堂，继续完善我的纳芥衣。
它吸收了陆涯近乎全部的灵力，现在已经是一件储满了能量的“充电宝”。
我需要做的，是给这个充电宝，装一个合适的输出接口。
师尊来看过我几次。
他是唯一一个支持我的人。
“昭儿，你想做什么，就放手去做。天塌下来，为师给你顶着。”
他看着纳芥衣的眼神，充满了赞许和好奇。
“为师也很好奇，你这小脑袋瓜里，到底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。”
我笑了笑，没多说。
我的想法，说出来可能会吓到他老人家。
很快，宗门大比的日子到了。
抽签的时候，我抽到了三号。
而陆涯，恰好也是三号。
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天意，是上天要给陆涯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。
只有我知道，这不是巧合。
陆涯动了手脚。
他就是要第一场就对上我，在全宗门面前，把我狠狠地踩在脚下，洗刷他之前的耻辱。
也好。
省得我一场一场打上去，麻烦。
比试台建在主峰的广场上。
人山人海。
我和陆涯相对而立。
他换了一身黑衣，眼神阴鸷，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。
手中的“惊鸿”剑，杀气毕露。
“裴昭，今天，我要让你知道，什么叫真正的实力。”
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，一切歪门邪道，都是笑话！”
台下的弟子们开始起哄。
“陆师兄加油！废了那个妖女！”
“让她知道剑修的厉害！”
我穿着我的纳芥衣，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“陆师兄，上次还没被打够？”
“你找死！”
陆涯被我一句话激怒，彻底爆发了。
他不再废话，剑锋一指，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，向我冲来。
这一次，他学聪明了。
他没有直接用灵力攻击，而是把灵力灌注在剑身，想用剑的锋利来破开我的防御。
他觉得，纳芥衣能吸收能量，总不能连物理攻击也挡得住吧？
想法是好的。
可惜，他还是太天真了。
我站在原地，一动不动。
眼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剑，离我的喉咙越来越近。
台下已经有人发出了惊呼。
师尊也紧张地站了起来。
就在剑尖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刹那。
我动了。
我没有躲，也没有格挡。
我只是抬起了右手。
我的手上，戴着一个新炼制的金属手套。
手套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。
我用戴着手套的手，一把抓住了“惊鸿”的剑刃。
“滋啦——”
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。
陆涯那足以斩断金铁的剑，被我徒手接住了。
剑刃和手套摩擦，溅起一串火星。
却无法再前进分毫。
陆涯的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“不可能！”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？”
我微笑着看着他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。
“我这件法衣，叫‘纳芥’。”
“我这个手套，叫‘须弥’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