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我输了，按照爷爷和对方的约定，我就要被“送”出去，去给那位掌控着无数企业命脉，传闻中性格扭曲、喜怒无常的霍氏集团总裁——霍靖尧，当所谓的“私人助理”，以换取家族的一线生机。
那是一个活在传说里的人，神秘，强大，且……据闻只对男人感兴趣。
我看着燕城，心一点点沉入冰窖。
“在你眼里，白薇掉几滴眼泪，比我的前途和尊严更重要，是吗？”
燕城的耐心似乎耗尽了，他收回手，眼神变得冰冷：“既然你非要这么想，我也无话可说。白薇她……至少懂得示弱。”
一句话，将我所有的坚持和质问，都变成了笑话。
原来，不是我不够好，只是我不会哭。
“好。”我深吸一口气，逼回眼里的泪水，“燕城，从今天起，我们完了。”
说完，我转身就走，没有一丝留恋。
身后，传来他冷漠的声音：“闹够了就回来，你知道我住哪。”
我没有回头。
燕城，你不知道，这一次，我真的没有回头路了。
02
回到家，客厅里一片死寂。
父亲坐在沙发上，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。见我回来，他张了张嘴，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：“……都准备好了，车在外面等你。”
我点点头，没有哭，也没有闹。从燕城说出那句“至少她懂得示弱”开始，我的心就已经死了。
去给一个陌生、古怪的男人当助理，和留在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身边，似乎也没什么本质区别。至少前者，还能换来家族的安宁。
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门口，车牌是五个8。低调的奢华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我坐上车，车辆平稳地驶向城市的另一端。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，像我那段可笑的五年青春。
最终，车子停在了一座位于半山腰的庄园前。与其说是庄园，不如说是一座现代化的堡垒，设计感极强，线条冷硬，通体由黑色的岩石和玻璃构成，像一只蛰伏在夜色中的巨兽。
作为建筑设计师，我一眼就认出，这是十年前震惊了整个建筑界的传奇作品——《夜拥》。它的设计师，就是霍靖尧本人。据说，建成之后，他便深居于此，再未公开露面。
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为我打开车门，他面无表情地自我介绍：“乔小姐，我姓李。从今天起，由我负责你的日常。先生的规矩多，你最好记清楚。”
我跟着他走进大门，里面的景象更是让我心头一震。
极简的黑白灰设计，空旷，冷清，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，连一盆绿植都没有。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。
这不像一个家，更像一个……精密的牢笼。
李管家带我穿过漫长的走廊，停在一间房间门口：“这是你的房间。你的工作，是先生的‘私人助理’，负责他的一切日常，包括……设计。”
“设计？”我有些意外。
“是的。”李管家递给我一个平板，“先生最近在构思一个新的建筑项目，但他不方便亲自画图。你的任务，就是将他的构想，变成现实。这是你存在的唯一价值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先生讨厌无能的人，也讨厌……女人的眼泪和香水味。你好自为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