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冉？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她失声叫道。
“如你所见。”我擦了擦手，“找我什么事？”
她环顾四周，这座传说中的庄园，连她父亲托了无数关系都进不来。而我，竟然像个主人一样站在这里。嫉妒和不甘让她漂亮的脸蛋有些扭曲。
“我……我是来跟你谈燕城的。”她稳了稳心神，摆出胜利者的姿态，“他最近状态很不好，一直说对不起你。乔冉，我知道你还爱他，只要你肯跟他低个头，我可以……不计较你们……”
“噗。”我没忍住，笑了出来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白薇的脸涨得通红。
“我笑你，是不是最近‘姐就是女王’的短视频刷多了？还跑来替男人宣示主权？”我走到她面前，比她高了半个头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白薇，你搞清楚，第一，我对你的男人没兴趣。第二，别在我面前演戏，你那点小动作，真以为能瞒天过海？”
我指了指她的手提包：“最新款的录音笔，就藏在logo旁边吧？想录下我对燕城余情未了的话，回去放给他听，巩固你‘善解人意’的人设？”
白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还有，‘天际线’决赛上我文件里的数据冗余包，是你植入的吧？”我凑近她，压低了声音，“手法很业余，我都懒得拆穿。你猜，如果我把证据交给组委会，你的金奖，还能保得住吗？”
她吓得后退一步，高跟鞋一崴，狼狈地跌坐在地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！”
“是不是胡说，你心里清楚。”我直起身，恢复了淡漠的表情，“现在，带着你的录音笔，滚出这里。别让我再看到你。”
就在这时，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。
“李管家，霍家的花园，什么时候成了流浪猫狗收容所了？”
我回头，看到霍靖尧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的玻璃花房里。他坐在轮椅上，手里端着一杯散发着奇特香气的茶，阳光透过玻璃，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。
那是我第一次在白天看到他，少了夜晚的神秘，却多了一份惊心动魄的俊美。
白薇也看到了他，整个人都呆住了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霍……霍先生？”
霍靖尧没有理她，只是看着我，淡淡地说：“我的首席设计师，不该为这种无聊的事情浪费时间。让她消失。”
“是，先生。”李管家立刻上前，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白薇失魂落魄地被“请”了出去。
我看着霍靖尧，他举了举手中的茶杯，示意了一下。
我走了过去。
“心情好点了？”他问。
“嗯。”我点了点头。亲手撕开白薇的假面具，确实很爽。
“那就好。”他将茶杯递给我，“尝尝，‘血腥玛丽’，一种很特别的玫瑰花茶。能让你……更有攻击性。”
我接过茶杯，那独特的香气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，确实很特别。
我没有注意到，在他递过茶杯时，他睡袍的袖口滑下，露出了一截清瘦的手腕。
手腕上，有一道狰狞的、几乎贯穿了整个手腕的旧疤。
05
白薇的出现，像一个小插曲，没有在我心里留下太多波澜。
我的全部精力，都投入到了“破茧”项目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