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持镜者,想让别人看到的“真相”。
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。
那么整个事件的逻辑,就完全变了。
对方的计划,根本不是“栽赃我炼丹作弊”。
而是……
“通过栽赃我,引出溯源镜。再通过柳菲菲炉子里炼废的丹药和药渣,将魔气传递给溯源镜,从而污染它。”
这是一个连环计。
每一步,都算计得无比精准。
他们算准了柳菲菲会来找我麻烦。
他们算准了我这个人,受不得半点委屈,一定会要求彻查。
他们算准了要自证清白,最好的办法,就是动用溯源镜。
而最后,也是最关键的一步。
柳菲菲的丹炉,必须炼废。
因为只有炼废的丹药,才会产生大量携带魔气的“废气”。
当溯源镜照射这些“废气”时,就是魔气入侵的最佳时机。
而我,从头到尾,都只是一个引子。
一个把溯源镜,从执法堂请出来的工具人。
好深的心机。
好恶毒的计策。
我的后背,出了一层冷汗。
但我脸上,依旧平静。
我不能把这个猜测说出来。
没有任何证据。
说出来,只会被人当成臆想。
甚至,会被幕后之人察觉,打草惊蛇。
我需要证据。
我需要一个,让对方自己露出马脚的机会。
李长老已经下令全山戒严,准备去抓人了。
“长老,请慢。”
我又一次,叫住了他。
李长老的忍耐,显然已经到了极限。
“秦筝!你到底还有多少事?”
我没有看他,而是看向了已经瘫软在地的柳菲菲。
“长老,我想问柳师姐几个问题。”
“问她?”李长老一脸不屑,“一个蠢货,能问出什么?”
“正因为她蠢,所以,她说的话,才有可能最接近真相。”
我说。
李长老狐疑地看着我,但终究没有阻止。
我走到柳菲菲面前,蹲了下来。
我看着她的眼睛。
“柳师姐,给你那个纸包的人,他叫什么?”
柳菲菲眼神空洞,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他蒙着脸……声音也很沙哑……”
“他给了你什么好处?”
“他说……他说事成之后,会给我一颗‘驻颜丹’,还有……还有下个月的真传弟子名额……”
驻颜丹,真传弟子名额。
呵,真是廉价的诱惑。
“他让你做什么?”
“他让我……让我找机会,把催灵粉……不,把那个东西,放进你的丹炉里。然后,在评比上,当众揭发你。”
柳菲菲的声音,带着哭腔。
“他有没有告诉你,如果我没有上当,或者说,我没让你得逞,你该怎么办?”
这是最关键的问题。
对方不可能没有后备计划。
柳菲菲愣住了。
她努力地回忆着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颤抖着说。
“他……他说……如果计划不顺利……就让我……就让我自己把粉末用掉,然后,反过来污蔑你,说你贼喊捉贼,把禁药放进了我的炉子里,想害我。”
“他说,只要我闹得越大越好,闹到必须用溯源镜来查,我就赢了。”
就是这个!
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。
这就对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