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临渊突然从背后踹翻她:"去捡账本!"
我扑向满地碎瓷,手指刚碰到染血的纸页,柳嬷嬷就掐住了我脖子。
"小贱人找死!"她指甲抠进我皮肉,"把东西给我!"
萧临渊的剑横在她咽喉:"松手。"
柳嬷嬷突然大笑:"将军杀我啊!看看谁给夫人收尸!"
我趁机抓起碎瓷片扎进她手腕。她吃痛松手,我滚到墙角展开残页——"军饷三千两...三皇子印..."
院门突然被撞开。火把照亮了来人的蟒纹扳指。
"本宫来得不巧?"三皇子用靴尖挑起账本,"萧将军深夜练剑?"
萧临渊的剑尖还在滴血:"殿下擅闯将军府?"
"听说府里进了刺客。"三皇子转向我,"表妹受惊了。"
他扶我起身,拇指摩挲着我手腕。冰凉的扳指触感让我浑身发冷——和生母落井那晚抓住我的扳指一模一样。
"殿下认错人了。"我抽回手,"妾身是苏家三女。"
"哦?"他眯起眼,"不是该嫡女出嫁么?"
萧临渊突然搂住我肩膀:"夫人与本王怄气呢。"
"谁是你夫人!"我猛地推开他,"骗婚的卑鄙小人!"
三皇子挑眉:"夫妻吵架?"
"她嫌本将军重伤难愈。"萧临渊冷笑,"惦记着回尚书府呢。"
柳嬷嬷突然插话:"老奴备了茶点..."
"正好。"三皇子坐下,"本宫当个和事佬。"
茶盘端来时,我闻见熟悉的苦杏仁味。
"殿下请。"我抢先拿起有毒的那块糕点。
萧临渊突然打翻盘子:"本将军嫌脏!"
瓷盘碎在三皇子脚边。他脸色骤变:"萧临渊!"
"怎么?"萧临渊踹翻茶几,"本将军在自己府上摔不得东西?"
柳嬷嬷趁机捡起账本残页往袖里塞。我假装跌倒撞开她,纸页飘到三皇子眼前。
"这是什么?"他抓起一看,瞳孔猛缩。
萧临渊的剑突然架在他脖子上:"殿下认识这账本?"
"大胆!"三皇子身后的侍卫拔刀。
我抓起茶壶泼向柳嬷嬷:"嬷嬷小心烫!"
滚水浇在她袖口,藏着的毒粉簌簌落下。
"断肠草?"三皇子突然笑了,"看来将军府不安全啊。"
萧临渊的剑又逼近一分:"比不过殿下府上危险。"
"本宫改日再来。"三皇子起身时,账本残页已在他袖中,"表妹有空回尚书府坐坐。"
柳嬷嬷想跟出去,被我绊倒在门槛上。
"嬷嬷急什么?"我拽住她,"茶还没喝呢。"
萧临渊反手关上门:"灌她。"
我们掰开柳嬷嬷的嘴,把毒茶往里灌。她挣扎着吐出白沫:"你们...不得好死..."
"二十年前你混进萧府时,"萧临渊踩住她手指,"就该想到今天。"
柳嬷嬷突然狞笑:"你以为...就我一个?三皇子早就在..."
话没说完就断了气。窗外传来扑棱声,那只三皇子府的鸽子又来了。
萧临渊拆下信筒:"北狄提前攻城。"
"账本没了。"我翻检柳嬷嬷的衣